“大约二十年前时候,殿下传信给我,说他的唯一继承人,会由他的几位亲信部下。绕道秘密护送至阿尔德克,暂时交由我来帮助抚养。结果我这边刚准备好,先将陛下在一个偏僻行星上安置,然后想办法安排他加入在托利亚势力最盛的心意流,结果就听到那边出事的消息。”
话音一顿,尉迟丹的瞳孔,逐渐地微缩成针状。“我也遣人调查过,不过除了陛下他,是在半途中在卡里尔太空港失踪,同时消失的,还有我另一位同袍卡德莱尔中将之外,就一无所得。而之后我用人情调动周边领主的私军,进行大规模搜查的结果,也是毫无所获,我原本以为,陛下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不在?你放弃的还真够轻易的。难道就没发现之后的几年,格莱特自由军的那位元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你那位挚友之子的追寻?人家一个小女孩,都比你强一些。虽然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线索,但是至少也能查到雅特里克,甚至还为此那里呆上几年——”
“我也是几年之后,才从小姐那里得知,只是那时候再行调查时,线索已经彻底断了。除了知道陛下他还在世之外,就再没有任何消息。”
尉迟丹的一张脸,顿时胀的通红,下意识的避开了蓝发女孩,那满含讥嘲的视线。“这方面,我和我的弟子都不太擅长,手里也没有现在这样成规模的情报渠道。”
“原来如此,正是因为知道那位还在世,所以才不肯为公女的夫婿效忠对吗?认定了东托利亚的继承人,是另有其人——”
碧凰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老古董的想法,亏了你也是个敢叛出八极乾坤流,自立流派之人!”
“我自立流派,只是打算以此为掩护,筹集资金培养人手而已!”
双目微睁,尉迟丹逼视着碧凰。“二十年前陛下他到底是如何失踪,又为何会远去雅特里克,还请小姐您给我解惑!”
“怎么失踪的,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他们隐藏在一个与你那个挚友关系极好的商船团内,还能有谁可以无声无息的带走他?”
“果然是卡德莱尔吗?那家伙,果然是投靠了权泽。”尉迟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痛惜和憎恨。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想你的陛下早就已经变成一推蛋白质,然后火化埋葬了才对。一枪解决了岂不更好,又何用辛辛苦苦将他带走?”
碧凰冷然一哂。“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位挚友,曾经是卡德莱尔中将的情敌?尽管据我所知,他其实是用正常的手段,赢得他妻子的芳心。不过卡德莱尔中将,似乎是认定了,自己的君主是以权势压人!以前你那位挚友的妻子在世的时候还好,卡德莱尔可以甘心以守护骑士自居。不过自从那女人死后,就再也无法控制——”
“所以他迁怒到陛下身上?”尉迟丹眼中的愤恨并未稍减,反而更加的浓烈。
“算是吧!其实他原本的目标,是那个女孩才对。你不觉得他们兄妹,和他们的母亲都很像?”
说到这里,碧凰看向了尉迟丹的身旁。在那个方向,有着投影着一位身着燕尾服的老人,加上另外二男一女三个立体影像的投影仪。
——那是一对中年夫妇,再加上楚天的全身影像。而在上次来时,她并未曾看到。很显然也就是这几天,才被人搬进这内殿。
碧凰不由一阵失笑:“怎么?你连自己的记忆,都不相信吗?还需要搬出这个来进行对比?其实让你那几个徒弟,想办法窃取陛下的dnA样本对比一番,岂不更好?”
尉迟丹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不过碧凰这边,却也没指望对方有什么反应。
“总而言之,卡德莱尔中将虽然憎恨着你那位挚友,不过由于仍然深爱着那个女人的缘故。还做不到将她的儿子送到格莱特自由军那位元首手中,然后以此为晋身之阶,卖身投靠这种事情。所以在带走你的陛下之后,就自己找人做了整容手术,去当了一段时间海盗。利用窃取自你们的活动经费,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在东托利亚就名声鹊起——”
“海盗?难道说,是那位金牙内尔姆?”
尉迟丹不确定地皱起了眉。“这么说来,陛下是在那时候进行的整容?”
“算是吧!不过并不完全。那时候他年纪还小,脸上还在发育,所以内尔姆也不敢改得太过分,最多也就稍微难点而已。不过应付你们这群蠢货,应该是足够了。”
碧凰点了点头。“再然后,本来是打算按照与他父亲的约定,给他做后续手术的我,却发现自己的病人竟然已经失踪了。那段时间刚好是我的代言人死亡。正全力摆脱路西法追击的时候,所以对这边的监控,几乎完全断绝。加上间隔的时间太久,竟是连一点可用线索都没找到。所以只好再用四个月的时间,从南十字星悬臂千里迢迢赶到这边来。不过那时候,我也不认为他还活着!”
“这么说来,是碧凰小姐您出手救了陛下?”尉迟丹神色稍缓,眼神中浮起了一丝感激。
“别急着谢我!”
碧凰冷哼了一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