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的圣诞节终于降临了,由于粮食丰收所带来的喜悦,整个雅利安城呈现出一派久违的热闹景象,大街小巷挤满了欢乐的人群,就连一向以阴沉死板著称的盖世太保们也露出了笑脸,这一切似乎正在预示着纳粹帝国已经转危为安。
当然,有一个人并不这样想,他就是齐楚雄,为了完成推翻纳粹帝国统治的愿望,他正在默默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整日里强颜欢笑,为发动起义做着艰苦的准备工作。
“……未来的战争将是海军与空军的时代,谁控制了海洋与天空,实际上就等于控制了陆地,为此必须大力发展海军与空军……”
齐楚雄在卧室里拿着一份论文看的入神,却没有提防到有人悄悄来到他身后,突然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你在看什么呢?”
齐楚雄吓了一跳,急忙扭头一看,发现罗森巴赫站在自己身后,不由苦笑着说:“施蒂尔,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得心脏病了。”
“你是医生还怕得病吗?”罗森巴赫莞尔一笑,接着拿过齐楚雄手中的论文一看,不由吃惊地说:“这不是我呈交给统帅阁下的战略构思报告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是我专门借来阅读的,”齐楚雄笑着说:“我认为你的构想很有道理,所以我打算认真拜读一下,说不定还能借此化解施塔芬将军与泊尔茨曼将军之间的矛盾。”
“天哪!”罗森巴赫顿时着急的说:“齐,听我说,你千万不要去管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矛盾和普吕格尔将军与霍克将军之间的矛盾不一样,你要是非插手这件事情,搞不好会惹祸上身的!”
“施蒂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什么事情,不如告诉我好吗?”齐楚雄问道。
“海军与空军方面的矛盾由来已久,自从元首废除凡尔赛条约后,海军方面为了重振昔日雄风,决心建造航空母舰,可是戈林元帅担心海军一旦拥有航空母舰,就会大量占用空军生产军用飞机的份额,所以就故意推延舰载战斗机的研制进程,他的这种做法最后不但导致海军方面的航空母舰计划夭折,而且由于缺少空中掩护,包括‘俾斯麦’号在内的许多大型战列舰相继被击沉,致使傲慢的海军在整个战争期间竟然无法依靠水面舰艇出击,双方因此结下了很深的矛盾。现任海军总司令施塔芬将军并非出身于潜艇部队,对水下作战素来缺乏兴趣,再说他也一直渴望再度建立起一支强大的海军,但是由于雅利安城特殊的地理位置根本无法建造大型水面舰艇,这就进一步导致海军的规模逐步缩小,而空军由于不受地理位置的限制,再加上‘地狱妖蝶’研制工作取得突破,未来很有可能继续扩大规模,这样不利的局面当然令他心急如焚,所以说,他和泊尔茨曼将军之间的矛盾与其说是互不服气,倒不如说是海军与空军权力斗争的缩影。”
“施蒂尔,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能够化解施塔芬将军与泊尔茨曼将军个人间的矛盾,但是只要目前这种情况继续存在,那他们之间早晚还会爆发更激烈的斗争对吗?”
“没错,是这样。”罗森巴赫说:“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施塔芬将军唯一的儿子当年为了到‘俾斯麦号’上服役,特意推迟了婚期,原本施塔芬将军打算等待儿子完成战斗任务归来后为他举行婚礼,可谁知‘俾斯麦号’遭到了英国海空军的联合攻击,最后沉没于距法国布勒斯特港以西400海里的水域,而施塔芬将军的儿子也随舰沉入大海。消息传来后,施塔芬将军痛不欲生,他把整件事的责任都归罪于空军未能及时掩护‘俾斯麦号’的行动,从那之后,他几乎没给过任何一位空军官兵好脸色。”
齐楚雄听后沉思片刻,突然露出了一缕胸有成竹的微笑,罗森巴赫看的奇怪,急忙问道:“你笑什么?”
“我想我已经找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齐楚雄说。
“我的上帝,难道你非要去踩这趟浑水吗?”
“如果不去尝试,谁也无法取得成功,”齐楚雄从床边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走吧,施蒂尔,距离圣诞晚会开幕还有十分钟时间,我们得赶紧点,去迟到了可不好。”
艾德斯瓦尔宫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此刻呈现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衣冠楚楚的达官显贵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乐队在一旁演奏着节奏轻快的德国民间音乐,而侍者们则忙着将宴会所需要的各类美食送上餐桌。
齐楚雄和罗森巴赫一道走进宴会厅,与刚来到雅利安城备受歧视不同,现在的他俨然就是宴会的焦点,不少高官一见到他就主动上前打招呼,有的甚至还操起了不知从何处学来的中文。
“尼吼,最静滴切一生。”一名个头不高,满脸麻子,还鼓着一个大肚子的党卫队地区总队长从人堆里凑到他面前,丑陋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齐楚雄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由苦笑一声,对这些从来没有接触过东方文明的德国人来说,中文的发音确实有些难以掌握。由于不知道上前打招呼的这个人是谁,他一时也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