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住口!我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施特莱纳额头上青筋暴涨,深蓝色的眼眸中冒出一道道炽烈的火焰,“我要让他知道,违背我意愿的人将要受到何种惩罚!去!草拟命令,我要撤销布劳恩上尉的职务!”
“我的统帅,您可不能一怒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啊!”弗莱舍尔假惺惺的说:“布劳恩上尉可是被霍夫曼总理举荐为布吕克瑙集中营司令官的,您就这么把他撤了,霍夫曼总理脸上会挂不住的……”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施特莱纳越说越生气,“别说是一个布劳恩,就算是马克西米利安犯了错误,我也照样撤他的职!”
“将军,你能听我说句话吗?”齐楚雄突然从角落了走了出来。
“齐,你今天受委屈了,”施特莱纳放缓语气,道:“我这就下达命令,撤销布劳恩上尉的职务,为你出口气!”
“对不起,将军,我认为您不能这样做。”齐楚雄出人意料的摇着头说:“布劳恩上尉对我有看法很正常,如果我和他一样也被关进像阿尔海姆那样恐怖的地方,心里肯定也会产生怨言,化解仇恨的方式有很多种,冤冤相报是最愚蠢的一种,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原谅布劳恩上尉的冒失。”
“齐,我没听错吧?”施特莱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齐楚雄说:“你居然在为布劳恩求情,要知道他今天可是恶意羞辱你来着,要是换了我的话,肯定会借着这样的机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我加入了党卫军,更应该和布劳恩上尉和睦相处才是,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完全可以消除我和他之间的误会,成为亲如手足的战友。”
“你真的不生气了?”施特莱纳多少还是有些怀疑。
“说老实话,当时我是挺生气的,”齐楚雄肩头一耸,“可是回头一想,您一直在致力于帝国内部的团结,作为您身边的一员,我有责任做出表率,我要让他们看到,您选择我并不是一个错误,就像当初您执意要把霍夫曼总理带到雅利安城那样!”
施特莱纳眼中划过一抹愕然,“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弗莱舍尔上尉在路上告诉我的,听了这个故事,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您是一位慧眼识珠的大人物,总是能在适当的时机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我们回报您赏识的唯一方式就是无尽的忠诚和奉献,这一点我将始终不渝!”
“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施特莱纳喊道:“把你留到我身边的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永远不会后悔这样一个决定!”
“这样看来,您已经同意放过布劳恩上尉了?”齐楚雄笑着问道。
“这次看在你为他求情的份上,我就再原谅他一次,不过,我会通过马克西米利安来警告他,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五分钟之后,齐楚雄和弗莱舍尔一道离开了施特莱纳的办公室,两个人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各怀心事,却又面照不宣。
弗莱舍尔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一对贼溜溜的小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他刚才之所以要抬出布劳恩与霍夫曼之间的关系,就是想通过齐楚雄被布劳恩侮辱一事,让施特莱纳对霍夫曼产生不满,然后他好借此机会巩固自己的地位,长久的在施特莱纳身边待下去,可是眼看他的奸计即将得逞,却意外被齐楚雄插了一杠子,他对此感到颇为不理解,要知道如果布劳恩受到惩罚,那么齐楚雄无论如何也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这位中国医生却选择了为自己的对手讲情,这下可把他给搞糊涂了。
齐楚雄迈着稳健的步伐,刚毅的脸庞上充满从容和镇定。他之所以会为布劳恩求情,是因为一方面他看穿了弗莱舍尔的小算盘,而另一方面他知道眼下还不到和德国人摊牌的时刻,所以在短暂的愤怒后,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弗莱舍尔闷着头走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齐医生,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替布劳恩求情,难道真像您自己说的那样,是要与他达成和解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齐楚雄边走边说,“我现在已经是一名党卫军少校,我们党卫军的传统不就是亲如手足吗?所以尽管布劳恩上尉的言行让我有些生气,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是手足兄弟,那干嘛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呢?和睦相处不是更好吗?”
弗莱舍尔眼中写满了诧异,“哦,齐医生,您现在说话的方式真是和以前大不一样,我都有些不太适应了。”
“习惯了就会好的,”齐楚雄嘴边露出一抹笑容,“上尉,我们先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先丢到一旁去吧,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正等着我们去做,爱伯斯塔克先生还在外面等着我们,我们得抓紧点时间,别让您的未婚妻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