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海军潜水员带着厚厚的氧气面罩,不停的跳进豪勒河里冰冷的激流里,来回搜索着施特莱纳的踪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工兵们已经在河面上架起了浮桥,河岸的两边到处都是拿着手电筒的德国士兵,他们牵着狼狗,缓慢的走向豪勒河的下游。
霍夫曼阴沉着脸,站在河岸边的一处空地上,死死的盯着眼前正在不停忙碌的士兵们,自从施特莱纳落水之后,他几乎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弗莱舍尔的姿势也没有变,他依旧瘫倒在河岸边,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使他看起来活像一条丧家之犬。
“总理阁下,”一个海军上尉气喘吁吁的从河滩上跑过来说,“我的部下已经完成了对附近三公里水域的搜索,目前没有发现统帅阁下的踪迹。”
霍夫曼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上尉,继续找!”
上尉犹豫的看了一眼霍夫曼,小声地说,“总理阁下,我认为也许已经没有继续搜索的必要……”
“我说过了,继续找!”霍夫曼用一声大吼回答了他。
“是!”上尉不敢多言,立刻转身跑回河滩,开始布置新一轮的搜索。
一直守在霍夫曼身边罗森巴赫担心他站得太久,对身体不好,于是便劝说道:“总理阁下,您还是坐到车上休息一会吧,我相信上帝一定会保佑统帅阁下平安无事的。”
“我没有心情休息,”霍夫曼接着问道:“与翁特林根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罗森巴赫摇了摇头,“通信兵报告说,由于两天前通往翁特林根的道路发生塌方,砸断了通信线路,目前我们暂时无法与那里取得联系。”
“工兵呢?他们开始抢修了吗?”霍夫曼厉声问道。
“工兵部队已经开进了塌方路段,但是由于缺乏大型机械,目前只能采取人工清除的方式,据工兵部队的指挥官讲,依照目前的进度,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打通道路。”
“三天!”霍夫曼铁青着脸说,“我现在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统帅阁下生死不明,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施蒂尔,你马上召集一队士兵,我们沿着河岸直接去翁特林根基地,如果统帅阁下还活着,那里将是他唯一可去的地方。”说完他就急匆匆的向河岸边走去。
“总理阁下,您最好还是留在这里坐镇指挥,”罗森巴赫急忙拦住他说,“我听工兵部队的人说,通往下游的河岸道路质量很差,路面崎岖不平,有些地方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而且万一您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对我们而言……”
罗森巴赫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是霍夫曼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施蒂尔,如果统帅阁下真的遭遇不幸,那我也就失去了人生前进的方向!”霍夫曼狠狠的一甩手,接着马不停蹄的跳下河岸,越过浮桥,从一个士兵手中抢过一支手电筒,阴沉着脸向下游河岸跑去。
罗森巴赫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霍夫曼,于是便急忙召集一队士兵,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
“我也去!”路德维希跳下河岸,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了霍夫曼等人的步伐,但是他没走多远,就忍不住扭头冲瘫坐在河岸上的弗莱舍尔喊道:“上尉,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弗莱舍尔猛地打了一个冷战,他慌忙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跳下河岸,由于过度紧张,在穿越浮桥的时候,他脚下一打滑,差一点掉进河里,周围的官兵们嘴上没有发表意见,却都对他投去鄙视的目光。
霍夫曼此刻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心脏不停猛跳,仿佛要撕裂他的胸膛。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以至于他根本无法保持以往那种沉稳的态度,他的脑袋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施特莱纳,当然,必须是活着的施特莱纳!
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转回粮食种植基地那栋二层小楼里,施特莱纳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囚服,铁青着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迪克特带着一群军官守在他身旁,个个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种情形持续了很长时间之后施特莱纳终于停下脚步,盯着迪克特问道:“听你的意思,目前我还无法与雅利安城取得联系对吗?”
迪克特战战兢兢的答道:“是的……我的统帅,由于两天前的道路塌方砸坏了通信线路……短时间内我们还无法与那里取得联系……”
“那你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施特莱纳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我……”迪克特心惊胆战的瞅了一眼施特莱纳,小声说,“我在等待……”
“你所说的等待就是召集你的部下在一起赌博对吗!”施特莱纳登时火冒三丈,“身为一个营地的指挥官,在遇到紧急情况时,不是去想办法解决,而是干坐在原地等待,你的责任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还是不是一个德**人!”
迪克特吓得双腿直抖,“对不起……我的统帅……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安排士兵们去排除路面塌方……”
“这样做远远不够!你要亲自带队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