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宴会最终以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宣告结束,在霍夫曼宣布齐楚雄即将担任施特莱纳的保健医生一事后,再也没有人有胃口去品尝那些美味佳肴,人们带着愤怒的心情,纷纷站起身离开餐厅,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跟齐楚雄划清界限。
齐楚雄木然起身,跟在艾伯特和叶戈廖夫身后向外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间冰冷的餐厅,回到专家营房里那间虽然简陋但是充满温暖气息的房间里,他要向朋友们解释他为什么会同意做施特莱纳的保健医生,他不想从此以后活在一片质疑的唾骂声中!
艾伯特刚走到餐厅门口,突然转过身冷冰冰的对齐楚雄说道:“出卖灵魂的人!请不要跟在我们的身后!”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让齐楚雄目瞪口呆,“休斯,你……”
“我今天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艾伯特瞪大眼睛,怒不可遏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被逼无奈才会救活施特莱纳,可没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休斯!”齐楚雄吃惊的说:“那些事情我已经和你解释过,而且你也理解……”
“住口!”艾伯特像疯了一样的大吼一声!“我再也不要听那些无耻的谎言!”
“怎么回事?”许多已经走到大厅里的囚犯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都急忙跑回餐厅内,当看到艾伯特对齐楚雄怒目相视,他们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大群囚犯站在胸口剧烈起伏的艾伯特身后,他们对浑身发颤的齐楚雄报以鄙夷的目光,似乎是在说:“你不再是我们中的一员!”
“康斯坦丁!”齐楚雄急忙把希望放在叶戈廖夫身上,“你们这是怎么了?睁开眼看看吧,我还是以前的齐楚雄,一点都没有变!”
“我的眼睛里只看到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叶戈廖夫的语气同样冰冷,“您还是去当那个劳什子的保健医生吧,想必那位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正张开热情的怀抱等着您的到来呢!”
“你们!”齐楚雄愕然的看着面前一张张冷漠而又愤怒的面孔,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艾伯特和叶戈廖夫之前的沉默不语并非是对他的暗示,相反,他们也在怀疑自己!
“我早就说过这家伙不能信任!”克劳德走到叶戈廖夫身边,向齐楚雄抛去仇视的一瞥,“别看他表面上装出一副和德国人仇深似海的模样,其实背地里早就和他们勾搭在一起!”
“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做!”齐楚雄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德国人杀死了我的父母和妻子,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些仇恨呢!”
“留着你这些话去骗小孩子吧!”克劳德怒目圆睁道:“你把我们当傻子吗?要是德国人不信任你,他们怎么可能让你去做他们统帅的保健医生!”
“我!”齐楚雄心急如焚,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无话可说了吧!”克劳德嘲讽道:“我真该用照相机把你此刻的表情照下来,这样大家就可以知道什么叫做小人的嘴脸!”
齐楚雄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他被激怒了!
“我不是小人!”他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克劳德的脸上!
克劳德猝不及防,当场就被打翻在地,他捂着自己生疼的脸庞,吃惊的望着齐楚雄,但是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扑向齐楚雄!
“混蛋!”克劳德挥舞着拳头与齐楚雄扭打在一起,站在他身后的囚犯们按捺不住愤怒,居然一起扑向了齐楚雄!
“杀了这个畜生!”有人将齐楚雄摔翻在地,紧接着无数的拳脚像雨点般落在齐楚雄的身上!
在众人的围攻下,齐楚雄痛苦的放弃了反抗,任凭自己的伙伴们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他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让我离开这个悲惨的世界吧!”
霍夫曼和罗蒙站在餐厅里冷眼旁观,他们谁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他们觉得齐楚雄也许会被打死时才宣告结束。
“住手!”霍夫曼一摆手,一群德国兵像上了发条一样鼓足了劲冲向愤怒的囚犯们,他们迅速将人群推到一边,把齐楚雄挡在他们身后。
齐楚雄强忍住身体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现在的他头发蓬乱,满身都是脚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孔和嘴唇边流出殷红的鲜血。
“真是太无礼了!”霍夫曼板着脸走到齐楚雄面前,故作痛惜道:“他们这是在嫉妒您的地位,真不敢想象,这种野蛮的行径竟然会是一群受到高等教育的人所为!”
齐楚雄用手抹去脸上的鲜血,黯然道:“我这是自作自受。”
“齐,您不用沮丧,”霍夫曼假惺惺的说:“这些人不愿意和您做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您真心与我们合作,那么我倒愿意成为您的挚友。”说完,他不等齐楚雄回应,就对罗森巴赫说:“施蒂尔,赶快把齐医生扶到一边去,顺便找人处理一下他的伤口。”
“不必了,”齐楚雄痛苦的低下头,“比起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