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愚蠢的家伙,救助犹太人?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羞耻吗?对待他们就应该冷酷无情!别忘了你是个德国人,千万不要站错队!”
“不错,我是一个德国人!”路德维希怒目圆睁,“可是我不想做和你一样的德国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算什么本事,只有无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出去和我们的敌人真刀真枪的打上一仗,不然的话,就别去做这些令人厌恶的行径!”
“混蛋!你竟敢骂我是无赖!”布劳恩恼羞成怒,他飞身一脚把路德维希踹翻在地。
“你敢打人!”路德维希被激怒了,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在满腔怒火的驱使下,他站起身扑向布劳恩,两个人顿时在病房里扭成一团!
“你们要干什么!都给我住手!”霍夫曼气得脸色发青,可是两个正在气头上的人根本不听他的话,他们撕扯在一起,用雨点般的拳头向对方发出攻击,但是布劳恩的身体明显要比路德维希强壮不少,几个回合下来,路德维希就只剩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他步步退让,直至被布劳恩压在身下!
“我要杀了你!”打红了眼的布劳恩骑在路德维希身上,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朝他刺去!
路德维希见势不妙,急忙伸手抓住布劳恩的手腕,企图夺下匕首,可是他的力量实在无法和布劳恩相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近!
“完了!”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嗵!”随着一声闷响,路德维希突然觉得身体一轻,他急忙睁开眼睛,只见布劳恩歪躺在墙角,丑陋的刀疤脸上出现一个乌黑的鞋印,而齐楚雄正站在自己身旁对他怒目而视!
不用别人多说,路德维希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迅速站起身,感激的说:“齐,谢谢你。”
齐楚雄挥手一笑:“不用谢,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刚才路德维希和布劳恩扭打在一起时,由于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看见布劳恩拔出匕首向路德维希刺去时,他才如梦方醒,急忙上前一脚将布劳恩踢翻。
倒在墙角的布劳恩此时的形象非常狼狈,军装上的扣子已经不翼而飞,鼻子里鲜血泊泊而出,嘴里面的牙也掉了好几颗,“妈的!”他恼怒的用手擦了一把脸,可是这一擦不当紧,鲜血顿时和齐楚雄赏给他的那个鞋印混在一起,满脸污血的他看上去简直活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
“狗杂种!”布劳恩刚一看到自己手掌上的血迹,脑子就嗡的一声巨响,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脑子里只剩下了报复这个字眼!他扔下手中的匕首,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齐楚雄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
“奥托!冷静点!”霍夫曼猛地扑过去,一把打在布劳恩的手上,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枪响了!
“呯!”一颗子弹伴随着沉闷的咆哮飞出枪膛,齐楚雄觉得耳边一热,紧接着,他听到身后的窗户玻璃在发出一声破碎的哀鸣后,就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地板上。
病房里顿时沉寂下来,人们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齐楚雄的身上,丝丝鲜血从他耳边滴落到肩头,再顺着身体落到地板上。
“血!你流血了!”回过神的路德维希惊恐万状的围着齐楚雄转来转去,想要找出子弹到底打在他身体的什么部位。
齐楚雄缓缓抬起手,在耳朵上摸了一把,他突然笑了:“弗兰茨,别找了,看来上帝还不想收留我,瞧,子弹是贴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
路德维希突然觉的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了,他急忙把手搭在齐楚雄的肩头,喘着气说:“上帝啊……你的命可真大!”
“你休想躲过惩罚!”看到自己居然没能打死齐楚雄,布劳恩怒火更盛,他再次把手枪对准齐楚雄准备开火,可是霍夫曼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你给我停下!”霍夫曼一把夺下布劳恩的手枪,冲他吼道:“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我命令你住手!”
“少校,您还嫌我受到的侮辱不够多吗!这狗杂种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我动手,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今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管理那些囚犯们,请您让开,我要宰了他!”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布劳恩哪里还听得进去霍夫曼的命令,他拼命试图夺回自己的手枪,转眼之间,他和霍夫曼又扭成一团……
“刚才是谁在开枪?”一声怒吼突然响起在病房门口。
布劳恩和霍夫曼停下手,他们回头望去,惊讶的发现施特莱纳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来到病房门口,正恼怒的盯着他们。
布劳恩眼睛骨碌碌一转,干脆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报告将军阁下,是我开的枪!”
施特莱纳盯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开枪?”
布劳恩回答道:“刚才我和霍夫曼少校来探视路德维希,可是这个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但拒绝接受您授予他的铁十字勋章,而且还当众声称今后要帮助犹太人,他甚至还说做一个德国人很羞耻!我当时很气愤,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