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鬼祟祟地拖着沉重的身体翻过精灵中心的高墙，确认警戒的精灵已经被月影放到之后，才吃力地将那块赘肉背起，，慢吞吞地向房间挪去。
达伊纳跟在身后，小心地清理掉那块名为代理首领的赘肉上时不时滴落的血迹。月黑风高，算是一个做坏事的晚上，但是一个人能把坏事做到这种程度，也是相当少见的了。
零本以为出去找到卓伊，看见的会是一场大战，亦或是她方面欺负反派角色的无聊剧情，那里想得到会是让人这样欺负呢。
“平时的威风全部用来虚张声势了。”她小声嘀咕着，将她拖到浴室中，把两个人身上沾有血迹的衣服统统褪下，丢到凌心的脑袋上，“去找阿米莉雅帮忙洗一下，血迹要清理干净。”
好再那个家伙和人打架的时候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伤，光是会吐血了。零虽然觉得很奇怪，也暗自庆幸，毕竟对于她来说，处理皮肉伤是相当不在行的工作。
热水望头上一冲，代理首领似乎也稍微清醒了一些，至少知道偶尔哼一声了。半睁着眼睛，将脑袋凑上来，认清楚是零以后，又脑袋一歪倒了过去。她倒是相当干脆，毕竟这个时候有一个免费的服务生，为什么还要清醒过来呢？
零无奈地摇摇脑袋，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将她丢到里边。半凝结的污血融入温水之中，很快一缸水就被染成了红色。
卓伊眼皮动了动，再次睁开眼睛。这回似乎比刚才清醒过了，还表现的一点都没受伤的样子，轻轻松松地打个招呼，“哟，真巧，你也在洗澡啊。”
零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在洗澡的话，你这个是？”
“你是在装傻，还是说？”她反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刚才，你一直在睡觉，还是你觉得自己到了什么不应该到的地方，或者说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她低头想了想，眼神忽然暗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零，你从外边把我拖回来，然后…”卓伊指了指一缸稀释了的污血，“然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说，我出去和人打架了，并且是你帮我收拾的摊子？”看那表情，好似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恩。”零点点头。
“那等下和你解释吧…”她没再说话，小心地清理掉自己肩膀上以及额头上的血渍。刚才头顶上的伤口奇迹一般地已经复原了，血块粘在头发上，她让零帮她一点点地抠下来。
全身上下血渍不是很多，自然只是一下子的功夫。凌心已经钻进衣柜中拿来了两人换洗的衣服。
她用条细绳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慢悠悠地拉着零爬到房顶，名曰头发可以很快地吹干。
反正到了这个时间，要去睡觉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那么，简单地和我说一下吧。”她拍了拍卓伊软绵绵的肩膀。那个发型看上去，梳都没仔细梳过，和个疯丫头没什么区别，不仔细看，完全不可能认出这个人会是联盟的首领大人。
“总有一些时候，晚上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能你不会很相信，但是那些东西总是爱尔莎后来告诉我，我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才知道的。”她简单切了一下话题，“伊兰家的龙族诅咒你听说过么，到了那个年龄，那天晚上会失去理智，一般情况下，她们的做法都会是咬断自己的舌头，亦或是其他的自杀方式，来发泄掉忽然出现在身体之中的强大的诅咒力量，当然不管做什么，下场都是由于过分失血而死去。”
“我比较幸运一点，也或许说比较倒霉一点，因为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发作一次，却是有选择性性地将力量用在一些事情上，比如说找到城市里那些强悍的力量，狠狠地打上一架，很幸运我没死过。”
她耸了耸肩膀，“这大概就是全部。”
快要被零遗忘在脑后的那个事不关己的诅咒，又忽然被摆到了眼前。并不是天空之中会降落下什么样的惩罚，而是忽然出现的强大力量，消耗掉自己的生命？
“那么你呢？”她小心地问了一句。
“我倒不是那么好死，好歹么，也算是个半神什么东西的吧。”她不置可否地回答，“想死的时候我就死，反正后辈还能继续前世的回忆，虽然说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晚上睡觉还是把自己绑了吧…这样晚上就不会出去惹事了么。”她小声地嘀咕道。
“这个啊…有点难度。你有精灵球么，借我一只。最好是铁制的，强度比较高的那种。恩…”她想了想，把手伸入零的衣服中，自个掏了起来。
好半天，摸出一只铁制的精灵球。是零白天买过来的东西，奥丽薇亚同学设计的纪念品。高级货，强度也足够。
“就是这样。”她用食指和拇指将那只精灵球捏在手中，稍微一用力。
精灵球瘪了下去，相当柔软一般，没有发出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所以，绑着自己是没有什么前途的，我倒是很有选择性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