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真起了杀心是吗?”希蜜显然也不认为这样的理由可以站得住脚,虽然对于神族来说其他人类的生命就和蚂蚁一样轻微,毕竟这里是妖精族的领地,她可不想让这事上升成外交问题,虽然完全可以把事情望那家伙头上一推了事,但毕竟是Silvermoon里边发生的事情,至少会影响Atlantee的旅游业,话说回来谁愿意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会挂掉的地方旅游呢,即使来了,有那个心情么…
萝菲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零把她放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此时她摆出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的模样,索拉已经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零认为目前没自己什么事了,打算到自己的房间里让自己安静一下。
为此,过来传教的安排也推迟了一下。零因为心情暂时没平复过来,暂时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门,她为后来自己还能背着那个家伙回城市这件事情感到奇怪,认为那不仅仅是勇气的问题。不管人家如何道歉,这件事情终究是一个疙瘩。
自己真的越来越没有立场了,血淋淋的实力差距就摆在那里,索拉可以轻松地化解的攻击,自己却不知所措还险些搭掉了性命,先不说那位祭祀的实力如何,单看自己怯场这方面,零明显地感觉到了前途的渺茫。她想征求一下索拉的意见,而索拉在回到城市以后便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直不见踪影;那位祭祀正在道馆的会客室里,她认为目前还不是见面的时候,只能呆在房里。
眼下的心情大都是害怕,虽然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很不喜欢却很无奈,对那种无力的感觉,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就尝试去爱上这个世界,这样的话可能就是针对自己这类人来说的。她担心自己从此以后一蹶不振,却没能找到让自己重新开始的勇气。小的时候去欺负小动物,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只不过如今自己变成了被欺负的对象而已。
缩在床的一角,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抽干了一样——全身正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或许就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她再次想起了索拉,如果把这些事情写成故事,将变成这样:故事从一个女孩遇见一个奇怪的男生后,自己的旅行就被打乱了,她总是遇见乱七八糟的事情,各种各样的奇遇、有的时候是惊吓,她认为这样下去,或许原先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女孩,会变得越来越自闭。
门口处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可以进来么。”一种试探性质的语气,好似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只是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征得零的同意,就推门进来了——此时零才发觉自己并没有反锁上房间的门。“抱歉。”萝菲一进来就是这句话。
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缩在床的一角沉不语。
“我们可以聊一聊吗?除了今天早上的抱歉以外。”她很大方地坐在床沿。来到Silvermoon以后她换了一身浅绿色的祭祀长袍,昏暗的光线下那双龙族的眼瞳并不是很明显,此时的萝菲看起来和一个普通人无异。只是目前无精打采的零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只是感觉到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了而已。她把手轻轻放在零的手背上。
零抬起头看着她。手背所感受到的温暖完全不是早上那种冰冷的感觉——即使早上那火焰的温度高得吓人,但那显然不是一种概念。“虽然可能很自以为是,不过祭祀大人,如果为早上的事情道歉的话,我想应该没事了,我现在只是为遇见了一次惨败而感觉到失落而已。”即使手背穿来的那种温暖能让人安下心来,只是零显然不喜欢处于这种立场中,毕竟早上这个人只是把自己当成了路边一只蚂蚁般的存在,现在对目前这种待遇,或许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心情了——正常情况下的话。
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了,虽然自己并不清楚那是什么魔力,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被那位祭祀控制了感情,所以如此,至少都已经不是从前那乱糟糟的心情。“你可能觉得很好笑,神族在人格上都不是很健全的。”现在这变成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我们体会一种感情需要很长的时间,甚至还需要某一种契机,高兴、伤心、爱,各种各样对于你们来说很平常的感情,不知为何我们理解起来却是非常的麻烦。比如我现在会觉得难受一样,能体会高兴和伤心、愤怒这些感情,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还是经常做得过分了。”她慢慢地解释,“虽然这些看起来都是借口,但索拉和我说,这样对你解释,可能你会原谅我。事实上准备来找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要和你说一些什么东西,所谓的道歉,也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有一种奇怪的心情,只是如果不道歉,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会一直牵挂着一种无法解释清楚的东西。”
“索拉么……”零自言自语。“跟那个家伙在一起真累。”
“是恋爱吗?”
虽然不明原因,但很明显的话题又被扯到这上面去了。索拉会怎么想呢,依旧是“对这类型女生没有兴趣”,还是说“其实也是很不错的呢”。虽然零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但是对他越来越多的关注,是无法否定的——她也不想去否定。
“呐。如果真的交往了,会怎么样呢?”一种极不情愿的试探性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