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行止,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收拾行李,退房去火车站。
帮王武收拾行李的时候,苏雨晴见王武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背包,昨天取的现金都不见了踪影,便问王武怎么回事。
王武笑道:“我可是修真的人,难道你没听说过空间储物法宝么?”
苏雨晴一脸的不相信,上下看看王武道:“就是仙侠小说那种?难道你也有?”
王武摊开手笑道:“我当然没有。”苏雨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王武接着道:“我怎么能用那么老土的东西,万一不小心丢了怎么办?”
苏雨晴用眼神问王武到底怎么回事,王武一伸手,手上忽然多出了那个钱袋,等王武缩回手的时候,那个包随即不见:“我会自己造出空间,大小随意,贴身跟随,永不丢失,灵活轻便,可是居家旅游、保存物品、藏匿证据的必备佳品。”
苏雨晴嘟了嘟嘴,一副随便你吹得表情,忽然眼睛一亮,转身回屋,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拿过来,扔给王武道:“既然这么好,这些你都拿着吧。”喜滋滋地对王武满脸的后悔表情视而不见。
在中原省会下火车的时候,王武忽然觉得苏雨晴看自己的神情古怪,就问她:“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一到这里,就该说这里的方言了呢。”苏雨晴有些疑惑地道。
王武略带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从小在教师家庭长大,上大学的时候,同学来自全国各地,毕业上班,又要和全国的分公司联系,后来结婚,老婆还是个小学教师,几乎一辈子都在说普通话,我的家乡话其实并不地道。”
苏雨晴知道王武还有些心结,闻言只是默默点点头,不再提这个话题。
然后是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车,离家越近,王武的神情越显紧张,一副近乡情怯的表情。
这一路上,苏雨晴却是兴高采烈,没有一点旅途劳顿的感觉。从没到过北方的苏雨晴,对什么事都感到好奇,见王武越来越紧张,便想方设法和他说话,转移王武的注意力。
一路上王武断断续续的给苏雨晴讲了些自己的过去,却对后来在山谷的经历只字不提。
原来王武父母均是学校老师,在王武学校毕业后,进入一家全国性的大公司上班,公司的经理正好他父亲当年的一个学生,所以对王武颇多照顾。
在王武二十多岁的时候,他母亲的同事来给王武介绍对象,对方也是个老师。
那女孩开始对王武的外在条件并不特别满意,不过碍于介绍人的情面,勉强同意和王武接触一段时间。王武对那女孩却是一见倾心,仗着做语文老师的父亲从小的家教,王武在同辈中也算得上是博览群书。所以那女孩接触过一段时间后,对王武的学识人品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总是心里有些遗憾。
两人忽近忽远地谈了四五年的恋爱,王武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在两人都接近三十岁的时候,总算是决定结婚了。
婚后生活平平淡淡。这时王武已经是公司里的一个小部门的负责人了,正赶上这家公司准备上市,在做股份制改革的最后冲刺,王武没日没夜的加班,家里几乎全交给妻子照看。
同时长期的加班,也间接影响到了两人正常的夫妻生活,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疏远。
王武原来的那个经理这时已经调任省公司,想提携王武,问他愿不愿意借调到省公司。正在和妻子冷战的王武也想暂时冷静一下夫妻关系,便同意了。
虽然交通方便,但到郑州后,毕竟不能每天回家。王武和妻子的关系并没有好转,最终在一次争吵后,两人把离婚提到议事日程上。
离婚办得并不顺利,两人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矛盾,手续一直在各种调解中拖着,两人处于一种准离婚的状态。
直到那年王武独自出差学习,顺便去了附近天湖市的一个景点旅游散心,却在那里出了事。
王武现在和苏雨晴说起这些,神情间颇多懊悔,说自己当时太过注意自身感受,却忽略了同妻子的交流和感情培养,这也是两人走到后来的主要原因。
听王武说的这些事,把苏雨晴也弄得渐渐紧张起来,心下惴惴,不知道自己的这次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暗想自己和小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终于到了王武家所在的那个小城市,两人都不再说话。
苏雨晴紧紧跟在王武身后,来到市中心附近的一家酒店,王武只要了一个标准间,带着苏雨晴进入房间,两人默默相对坐了一会儿,王武站起来道:“我走了。”
苏雨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着王武向外走的背影,最后还是忍住了。
等王武走后,苏雨晴才想起,这会儿刚过中午,两人都还没有吃饭。
可现在让苏雨晴去吃饭,她却无论如何是吃不下去的。看着空空的房间,苏雨晴感到屋里寂静的可怕,忙把房门反锁了,打开电视,随意歪在床上心神不属地看起电视来。
不知看了多久电视,忽然听到门一响,走进来一个人。苏雨晴正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