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松忙上前喊了一声牛大哥,给三人作了介绍。
牛大力听说王武是和青宇师兄弟相称,也恭敬地叫王武师叔。
王武看那牛大力,膀阔腰圆,脑门微秃,额角峥嵘,塌鼻阔口,满脸络腮胡刮得干干净净,留下一片青丝丝的胡茬,尤为惹人注目的是一双暴突牛眼,简直可止小儿夜啼。
四人刚介绍完,武鹏飞也烧完了衣服,一步三摇地晃了过来。
他还没走到跟前便笑着叫道:“原来牛老哥也是今天出来,恭喜恭喜。”
牛大力抬头看到是他,也扯着嗓门叫道:“哈,这不是小武子吗?你小子也出来了。既然出来了,今后就要好好做人,不要再进来了。”他嗓门极大,一句话说完,连不远处监狱大门外执勤站岗的年轻武警也听到了,竟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武鹏飞却是一脸的尴尬,心想咱们两个都是刚从里面出来,大哥不说二哥,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吧。但显然牛大力在里面的时候,颇有威德,武鹏飞脸上讪讪地,却也没有还口。
武鹏飞干咳两声,遮一下尴尬,一转脸对贾六道:“哎呦,我说怎么老远看着脸熟呢,这不是贾六哥吗?想不到你和牛老哥还是相识。几年不见,六哥白胖了许多啊,唉,还是外面的日子舒服啊。”
贾六并不理会他话里带的刺,不动声色地叫了一句:“飞哥你好,胡二哥很想念你。”
武鹏飞的手下一直叫他武哥,这时听贾六叫他飞哥,不由一怔,还没琢磨过味儿来,贾六已经给双方介绍起来。
介绍王武的时候,武鹏飞听到手下不由地一片吸气声。武鹏飞这才明白贾六为什么叫自己飞哥了,不由上下打量王武,眼中颇有轻蔑恼怒的神情。但耳边传来手下在背后轻声议论王武的只言片语,心里却也有些含糊,不敢轻易对王武发难。
两拨人略略交谈几句,却是话不投机,很快就告辞分开了。
武鹏飞那里车多人多,乱糟糟的忙活着。
王武四人轻装简行,上车后很快就离开了。
在回市区的路上,贾六忽然接到肖傲天的电话,说是已经准备好了酒宴,把苏雨晴及老白他们也都接过去了,今天是特地为牛大力接风洗尘的。
四人一商量,干脆直接驱车赶往肖傲天说的酒店。
到了酒店才发现,肖傲天竟然包了酒店的所有单间,摆了了几十桌的酒席。苦松对此评价道:“接风是假,庆功是真。”除了牛大力不明所以,王武贾六皆暗自点头。
到了肖傲天所在的包间,众人相互介绍完毕,不免有一番寒暄恭维。
牛大力本就是好热闹的人,真以为是为了自己接风,还没喝酒,骨头便先轻得没剩几两了,一副陶然自得的神情。
众人落座,肖傲天五人坐在上首,牛大力和苦松老白何无牙坐在一起,贾六也在末座作陪。苏雨晴和老白的媳妇自有女眷陪着另有单间。
坐下后,众人正争论着该由谁先向谁敬酒的问题,一个手下敲门进来在胡老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胡老二听了脸现喜色,忙道:“他也回来了,先让他来这里找我。”那手下领命去了。
原来武鹏飞他们只比王武略晚些回到市区,在路上也接到了笑傲天大摆酒席的消息。既然笑傲天的人大都在酒店里,他们便也直奔这里,只是却不知道这酒席是为什么摆的。
刚到酒店,便有胡老二的手下看见,忙去告诉了胡老二。
武鹏飞一帮人下车后发现酒宴盛大正没去处,有人来告诉武鹏飞让他直接去胡老二坐的房间。
武鹏飞这下禁不住心中有些意淫起来,心想这次牢可真没白坐。
于是兴冲冲地跑了过去,进屋一瞧,却发现一张大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心里虽纳闷,还是先走到肖傲天他们身边,给四位大哥见礼。
胡老二见到他颇为高兴,略略问了他几句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便给他一一介绍在座众人。
武鹏飞这才弄明白两件事,第一,这酒席不是为他摆的,所以这屋里根本没给他留位子。第二,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王武竟然是第五位大哥。所以今后武哥只有一个,那就是王武,而他武鹏飞——前武哥,今后只能被叫做阿飞,或是飞哥了。
胡老二介绍完,便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今后好好跟着自己干,然后要他自己找地方去和兄弟热闹一下,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被打发走的武鹏飞郁闷地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偷偷看了王武一眼,又狠狠地盯了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贾六一眼,这才悻悻然地走了。相信他今天一定能够不醉不归。
席间众人不免大大恭维牛大力如何的侠肝义胆、仗义执言、见义勇为、义薄云天。
把个牛大力捧得更加飘飘然起来,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一开,便吹嘘起自已当年的英雄事迹起来。说得嘴滑竟然说道:“嘿,你们是不知道,当年在山里的时候,我老牛……”猛然感觉旁边的老白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转头瞪眼冲老白道:“诶,老白,你又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