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武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有十几名学生,于是又来到大仓库准备检验训练成果。刚到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弟进来说外面有一个人找武哥。王武出来一看,原来是苦松从山里回来了。
苦松一见王武就要行后辈觐见之礼,王武一把拉起她,带他进了仓库。
众人见面,贾六等人竟有一大半都认识苦松,只是他们都叫苦松为苦老头。
王武一问才知道,苦松在天湖市竟然也是鼎鼎有名,在很久以前,苦松就收留一帮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年,教他们各种生存技能。
道上的人都知道苦松称自己是苦命的老头,渐渐地就都叫他苦老头。而他当年训练出来的各行高手也都大多自立门户,不管三教九流五行八作,能算个人物的,有不少就是苦老头的嫡系。所以天湖市道上的人虽然都有些不大看得起苦松,却也没有人敢轻视了苦松在天湖市的隐含能量。
看着王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苦松颇有些难为情地向王武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情况。
贾六等人听苦松叫王武做师叔,也都感好奇,王武只得含糊其辞地解释说自己和苦松只是从师承关系上这么叫,并非是同一门派。
众人谈笑一会儿,苦松邀请王武去他住的地方看看,王武知道可能是青宇有些话让苦松带来,也就欣然答应。
临走的时候,王武告诉贾六等人,如果自己没时间来教他们练功,他们就要接受苦松的训练,众人嘴上答应,心里却颇不以为然,更有人在想着到时候怎么捉弄这个代课老师。
王武随苦松出来后,直接叫了一辆的士,来到苦松住的地方。这里算是天湖市的平民区了,位于天湖市最北端,还保留着当年天湖拓荒时的大片老式平房住宅区。
出租车七弯八拐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苦松所住的一个大杂院,两人下车后一进院子,却见有两个人正在忙活,一个是矮胖的中年女人,好像正在慌里慌张拾掇东西,像是要搬家的样子,另一个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正在不停催促那女人,一边还东张西望地四下踅摸,像是在提防什么的样子。
苦松一见两人,笑道:“老白,你们两口子这是干什么?要搬家啊。”王武细看那两人,倒真有些夫妻相,一样的矮矮胖胖,一样的一对小圆眼睛,一样的神色慌张,最可笑的是两人竟都有一副前突的门牙。看到那门牙,王武心里一动,再细看两人,不由暗笑,原来这对夫妇竟是两只幻化了人形的兔子精。
叫老白的那男人一见到苦松,就如见到救星一般,忙跑上前拉住苦松道:“苦老爷子,您老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真要搬走了。”那女人也停下正在收拾的东西,逡巡着靠了过来。
苦松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搬走啊?”
老白道:“就在两三分钟前,我们两个都突然感到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往这里来,您老别笑话我们胆小,一感到那股气息,我就觉得心惊肉跳,那可不是我们能抵挡的东西啊。”说这话一双小眼睛不断惊疑地打量苦松身后的王武。
苦松皱眉感觉了一下,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称得上危险的东西,又问道:“你说的那股气息现在还有么?像是什么气息?”
“有,还有,从刚才开始就在这周围,可是我们感觉不出来是从什么方向来的。那气息像是……”说到这老白顿住口看了看王武。
“啊,忘了介绍了,师叔,他们两个是老白夫妇,是这里的房客。老白啊,这位是我的师叔,你们不用怕,有我师叔在,什么东西也伤不到你们。”
老白忙一连声地道:“师叔,你好,你好。”顿了一下,对苦松道:“我觉得那气息不像是一般的妖兽,倒有些神兽的影子,只是那气息的威压又总带着些冰冷和血腥,让人感觉着心神不宁。”
苦松又感觉了一下四周,转头问王武:“师叔,你可有什么感觉?我好像没觉得有什么啊。”王武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闻言只是缓缓摇摇头。
苦松又回头劝老白夫妇,让他们安心住着,不用怕。
几个人正说着话,门外面一声急刹车声,随后进来一个人。
王武转头看那人,高高瘦瘦,浑身少肉,一双疙瘩眉,两只樱桃眼,满头稀稀疏疏枯草发,两撇零零落落八字须,窄额细脖招风耳,塌鼻高颧尖下巴。
那人进门后也是一副慌慌张张惊疑不定的样子,却见苦松站在院里,这才神色稍缓。扯着一副尖细嗓子叫道:“苦老爷子回来了,这就好了,刚才正开车经过附近,忽然感到这里有危险气息,忙赶回来看看,有苦老爷子在就好了。”
苦松忙又给他们介绍,原来这人是个出租车司机,叫何无牙。王武暗笑苦松怎么净跟些啮齿类的做邻居。
苦松正做着安抚工作,王武忽然对苦松道:“我当时在你师傅那里的时候,你师傅曾说过我身上好像有些奇怪的气息,却又捉摸不透,我原来以为是那山谷中的特别灵气所致,你能感到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息么?”
苦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