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只是，我自认既算不上‘德音孔昭’，也没有能力‘承筐是将’，怎么偏偏就得了蔡总的青眼呢？”
蔡玉摇摇头，认真地道：“王先生既然看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又何必自谦，我自信看人不会错。王先生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王武沉默片刻，也认真地道：“我的确还有不少俗事，行止未定。而且，我也不认为我适合你们的要求。”
蔡玉看着王武沉吟了半晌，终于苦笑道：“我们庙小池浅，王先生也不是喜欢受控制的人，我们将来也未必有能力提供你需要的空间。”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武笑道：“王先生如果来北方，有什么事可以按这个联系我。”
王武刚接过名片，蔡玉便转身走了。
蔡玉走出去几步，忽然也不回头笑着扬了扬手道：“今晚要玩高兴哦。”
王武无奈地笑笑，也转身回到茶舍里，却见到两个女孩仍一脸迷茫忐忑地坐着。王武愣了一下，想了想干笑两声，拍拍手道：“那么……嗯……我们也上去吧。”
王武跟着两个女孩来到楼上一个套间，外间是个大更衣间，中间一张宽大的按摩床，一边有一个大屏风，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屏风。通向里间的门是一扇雕花磨砂的大玻璃门，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氤氲水汽。
两个女孩走到那个及肩高的小屏风后面，隔着屏风妩媚地看了一眼进来后就站着不动的王武，开始熟练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古装。
王武透过那个半透明的泼墨写意山水刺绣四曲屏，看到两个女孩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终于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那扇大屏风的后面。
两个女孩对今天遇到这个客人感到异常的奇怪和纳闷，可又不好相互议论，只是用眼神交换着各自的好奇和疑问。
等两个女孩换好比基尼，穿上浴衣，准备去王武那边时，却见到王武穿着一条浴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冲她们两个淡淡一笑，然后独自过去打开玻璃门，进到里间去了。
两个女孩又交换一下彼此眼中的疑惑，今天的这个客人真是个怪人。
做为蔡玉今晚亲自挑选出来的人选，她们一向对自己各方面充满了自信。可今晚却忽然一下找不到了自信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不至于让她们自卑或沮丧，但站在这个怪人的面前，却总有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
尤其是怪人看她们的眼神，既没有情欲，也没有怜悯，既不垂涎，也不厌恶。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观赏和玩味的味道。她们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知道这是来自于她们的职业经历所产生的本能。
两个女孩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跟着进了里间的浴室，看到王武已经坐在那个宽大却精致的浴池里了。她们赶紧准备好各种洗浴用具，然后脱下浴衣，一左一右下到浴池里，来到王武的身边。
王武微笑看着两具曼妙的身躯渐渐没入水中，然后仰起头枕在浴池边上，嘴里轻声念道：“霎那芳华逝去，惜春难驻。方有几回恣意风中舞，草叶已凝秋露。促，红颜化骨。忽，奢华浮土。”
两个女孩既没听清，也没听懂王武低声念叨的是什么，正在考虑是应该出声问一下，还是应该做现在该做的事。
王武忽然抬眼看了看她们露出水面的手指，笑着问道：“你们会按摩么？”
最先下楼的是何东军，可能因为只有他是有家室的，在外面玩得没另外几个疯。
他一进茶室，却看到王武正和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地在谈论茶艺和各种名茶，要不是看到他们还没干透的头发，何东军还以为他们就一直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随后，肖傲天他们几个也陆续下楼来，几人又坐下喝了一会儿茶，这晚的活动便算是结束了。
肖傲天和王武走在前面，何东军他们和那些女孩远远跟在后面，正向外走，却见到远处灯光下蔡玉在和一个男人在交谈。
走得近些，一直笑着的肖傲天忽然轻哼了一声，然后堆出笑脸快走了几步，高声道：“这不是刘老弟么？今晚怎么有兴致也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