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内的所有动物都吓上一跳。
阮云虎刀刚一离开小姑娘的脖颈,心里便开始后悔,而那怪人也果然如他所想一样,抓住这一点破绽发动了攻击,虽然怪人直接攻击小姑娘让他有些诧异,但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思考这些问题了。
小姑娘尖叫一声后,似乎感到身体并没受一点伤,倒是觉得背后一大片都是湿粘温热的感觉,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呕吐起来。
阮云虎的胸前像被气锤狠狠砸了一下,整个的凹了进去,一腔子的血几乎全喷在了小姑娘的背颈上,头颅耷拉成一个绝不自然的角度,身体正软软向地上栽倒。
小姑娘强忍着胃液翻涌到嗓子眼和头部严重缺氧的感觉赶快回过头来,正看到那怪人身子一阵摇晃,抗人的手臂一软,肩上的女人翻滚落到地上,然后那怪人嘴一张,“噗”地喷出一大口血来,正喷了小姑娘一脸一脖子,这下小姑娘再也坚持不住了,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那怪人一口血喷出后,双腿一软跌跪在地,身体顺势前扑,一下趴在了小姑娘的身上,一动不动,竟然昏了过去。
小姑娘的忍受力本就到了极限,软倒在地没晕过去已是个奇迹,不想又被那怪人压在身上,一个大脑袋正砸在胸口上,一口气没缓过来,终于也晕了过去。
小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片血的海洋,四周全是猩红的鲜血,粘稠的血液紧紧裹在身上,让她无法呼吸、无力挣扎。
终于她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索性完全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任由浓厚的血液裹挟着她朝着血海深处沉去。也不知沉落了多久,眼前忽然清楚地看到一双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哀伤,她就看着这双眼睛,身体越来越快的朝着这双眼睛坠落进去……
“啊!”小妹一下睁开了双眼,感到身上出了一身的透汗,衣裳紧贴在身上,一股黏黏腻腻的难受感觉,头也觉得昏昏沉沉的,但她仍然很快认出来,现在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被灯光照着,红红的床帐把床上映得一片红彤彤的。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你终于醒了,可把娘吓坏了。”小妹一扭头,见到自己的娘正守在床前对着她念佛。
“娘,我怎么在这里?”
“还说呢。今天下午你和何小哥闹别扭,一个人跑出去,都说你到吃晚饭时气消了,自己就会回来。何小哥想出去找你,你爹还笑他太紧张你,将来你过了门儿就更没他的好日子过了。没想到正说着话,你爹忽然收到了你的求救灵符,等你爹带人找到你的时候,只见你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后背的衣裳破了个大洞,身上还趴着个野人似的东西,旁边还有两个死人,可把你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被……”
她正絮絮叨叨说着,一抬头看见小妹坐在床上,面无血色,浑身微微战栗,忙住了口,俯身搂住小妹,“孩子,你别怕,娘在这儿呢,都过去了,你别吓娘啊!”
小妹双眼怔怔的盯着前方,半晌才道:“娘,我没事。”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娘,爹救我回来,后来呢?”
“你爹把你和那个野人都救回来了,啊,还有一个小女孩,我已经安排她睡下了。你爹说刚开始那场面真吓人,后来仔细看才知道,你身上的血都不是你的,从当时的情况和你们几个人倒下的姿势看,那个女人是死了好几天了,另一个死人应该是手里拿着刀,站在你背后,可能是要杀你,那个野人身上有好几处内伤,当时为了救你,可能使了一种隔山打牛的功夫,通过你的身子把背后那个人给震死了,你背上的衣裳就是给震碎的。那野人随后也脱了力,昏过去了。你爹从回来直到现在一直在想办法给那个野人治疗内伤呢。”
小妹轻声道:“那人才不是野人呢。我去找爹。”说着就要掀被下床。
她娘忙按住她:“你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给我老实躺着,有什么事都到明天再说。”
小妹这才看到窗外黑沉沉的,好像已是半夜时分了。却仍然有些不大甘心就此作罢。
她娘道:“你爹正给那个野……那个人治伤呢,不让人打扰。你也折腾一天了,快点歇着,乖啊。”
小妹只好又躺回床上,她娘帮她把被子掖好,放下床帐,又把她次日穿的衣服收拾好放在床头,一转身,却见小妹已经睡熟了,溺爱地微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关了灯走了出去。
小妹感觉似乎做了一晚上的梦,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又感觉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头脑还是昏沉沉的。看看天色,发现已经快到了正午了,等她收拾好,又在她娘的监视下吃完饭,已是下午了。
小妹好容易摆脱娘的唠叨,匆匆赶往她爹所在前院正房,刚到正房门前,院门外就跑进来一个人,边跑边叫小妹:“小妹,你怎么样了?昨天都是我不对,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小妹原想对那人无视,但听他出声叫自己,只得站住转身看着他,却并不说话。
进来的是一个个子高高,长相颇有些书卷气的帅气青年。他走到小妹的跟前,小心地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