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快过年了,又要不正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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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起身,拉起了羽熙,对着寒珏颔首一笑:“王爷不妨再考虑考虑,凡事莫要这么快下定论。”
寒珏深沉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似是想要让自己平静,最终放弃地垂落双眸掩盖住里面一切不想让我察觉到的心思。
看了看刘澜风,他倒是始终乖乖喝茶。带着羽熙离开茶楼,羽熙一笑:“亲爱的,你倒是挺会钓鱼~~~”
我自嘲一笑:“如果可以,真不想在寒珏的身上用心计。”
“亲爱的~~~你还真是喜新厌旧~~~”似是夸赞,但明显带着调侃的话语,从羽熙唇中而来,我斜睨他,他立时感觉到了我的杀气,忙提鼻子闻起了空气,“好香啊,秋苒,你该饿了,我们吃午饭去。”
说着,他指向前方,只等我扶他过去。
继续斜睨他,拉起他的手,威胁道:“再胡说,就把你一个人丢下。”我像吓唬小孩一样吓他,他立刻佯装恐慌,紧紧抱住我的胳膊:“亲爱的,千万不要丢下我,不然我这个瞎子很可怜的~~~”
摇摇头,羽熙也越来越会装可爱了。
黄昏时,我们和寒珏他们在港口相遇,寒珏如往常一般对我微微一笑,我回以一笑,暮光之下,那个微笑分外暖人,勾起了我对他,对那座皇宫许多美好的回忆。
晚上,寒珏没来找我,刘澜风来了,说再过去就会到珞珈山,珞珈山上有座白云庵,白云庵里,有个老尼姑,这个尼姑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听了半天头有点晕,自从怀了孩子,心思明显没有以前敏捷,稍稍动些脑筋,就会有些昏昏沉沉。我在那里消化了半天,恍然知道了那歌尼姑的身份。
那一晚,船停在了珞珈山下,刘澜风陪着我下来船。月光柔和而明亮,上山的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夜晚的山里有点凉,一路上山,我一直沉默,刘澜风亦没有说话。他静静地跟在我的身旁,直至我走入了那间青灯闪闪的佛堂。
她跪在佛案之前,青布兰衣,尼姑布帽之下,未存一根发丝。这算是巧合吗?当年我恨她死,行走大师毫不留情地剃光了我的仇恨丝。而今,她剪断的又是什么?
是日日夜夜良心的谴责?还是当年的那些纷纷扰扰?
她闭眸礼佛,潜心念经,完全没有发觉我们的到来。
我走上前,刘澜风留在了屋外。
拿起佛案上三蛀清香,点燃。
她似是察觉有人进入,睁开双眸看了一眼我的衣衫,知是外人,于是斜眸道:“这位夫人,此处是贫尼礼佛之处,上香请去大殿。”
手执清香,而朝佛而拜,插入香炉时,我不疾不徐而言:“即都是礼佛之处,有何分大殿与私苑?”
转身之时,她已抬眸疑惑地看向我。
许多年过去,物似人非。当年我身处黑暗,她对我样貌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喜十六之时。而今,我已成妇人,长裙发簪,穿着打扮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迷惑地看了我许久,忽然,惊讶从她眸中而出,她跪直的身体攸然瘫软下去,一手指我,口吃而语:“你,你……”
我扬唇一笑,抬眸望入屋外深沉的夜色:“放心,今日我不是来报仇的。只是来看看你。”
指着我的手缓缓垂落,她再次捻起佛珠,神情复杂而充满愧疚:“你……过得好吗?”
“好
只是淡淡的一个字,从我口中而出。她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微微闭上双眸:“那我……就放心了。阿弥陀佛……”
我没有再对她说任何话语,而只是静静看了她一会,抬步离开,她立时睁眼想叫住我,但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说?
“谢谢……”出来时,刘澜风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我看看他,他低着头,“谢谢你让她……安心……”
深吸一口气,停下,狠狠咬牙:“这是你们刘家欠我的!”
“对……”刘澜风老实承认,“刘家……欠你太多了……皇上……是我们刘家的代表……你去向他讨回公道……我……”他慢吞吞地,畏畏缩缩地举起右边的拳头,“精神上……支持你……”
气结,就知道他最狡猾:“那身体上呢?”
刘澜风忽然露出羞涩的表情,我登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已经无法收回,只见他猥琐地看了看周围,咧着嘴,露着牙回头看我:“佛祖面前……不好吧……”
你也会觉得不好?瞧他那双眼睛里眸光闪的,都快超过砖石了。可是,面对刘澜风我不敢再乱说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说不错。
于是我直接走人。
他溜溜地追了上来,只觉得指尖被人轻触,我扭头看,他低着头,伸着手,一副青涩大男孩纠结要不要抓女孩子的表情,白眼,服了他了,这时候又装清纯了,我是不是该配合他绊一跤,让他顺便揽上我的小蛮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