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家,悲哀的就是亲情淡漠,而带来的好处,则是我的身份很难会被人识破,就算有人发现什么异样,他敢说吗?!
第二天,祭司派人告诉我,他可以教我剑术。
还有,我打听到了他的名字,他叫伊莫顿,是埃及最年轻的宫廷祭司,才二十二岁。真是空前的年轻,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打破他的纪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王子曼菲士吃完饭后,还在我这里纠缠了半天,经我连哄带骗他才肯走。
那个叫西奴耶的少年仍然站在外面等他,估计曼菲士来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实在辛苦。而且说起来,他两次来,都在外面站岗,我还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呢。
"下次曼菲士来这里的时候,你也一起进来吧,外面很热。"我对西奴耶说。
他躬下身去,低声说不敢。我也没再劝,不进就不进吧,反正我已经说过了。
2
亚莉问:"公主为什么想要学剑呢?"
我笑。我可给她很多答案,比如说防身自保,或是其他都很正经的答案。
但是我真实的想法呢?原因有很多,防身的原因只是一方面,另外我看着小曼(曼菲士的昵称)和伊莫顿的剑就挺有感觉,有很想拿在手里耍耍的冲动;还有一点很重要,如果见到的不是伊莫顿而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胖祭司,那我还有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和他谈了半天话,而且又要学音乐又要学剑术?
答案是不会。
早上起来,我拿了从小曼那里抢来的剑仔细端详着,这剑实在漂亮,而且也不太重,我用也很合适。
我坐了步辇再次去神殿,这次我比较注意看沿途的景色。宫殿之间有庭院和长廊,种植着绿色的灌木和花树。我认真地记住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后把去往神殿的路也看清楚。
前面有一排宫室,进进出出的侍女不少,我有点儿奇怪。亚莉扶着步辇跟着我走,看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一处,忙低声为我解释:"公主,听说昨日又有两个女子被安置在那里了。"
"嗯?"那里是法老的后宫?
我眨着眼想多看到些东西,可亚莉并没有让步辇停下来的意思,一点儿也不善解我意。
我想她大概看不起那些女人吧,刚才她说话的时候,口气里能听出一丝不屑来。我现在已经有一点概念,像亚莉这样出身很好在宫里又很有地位的女官,对那种以色侍人、昙花一现般获取风光荣宠的女子,当然是有些不屑的。
神殿隐隐在前,我也就坐正了身,不再说话。
伊莫顿的穿着和昨天完全不同,我险些没认出来。昨天他穿着深色的袍子,今天却换成了雪白的短衫,下面是条短短的紧身裙,一双长腿看得我眼睛都直了——真是秀色可餐啊。应该是应我之请,要教我剑术,所以他才一身短打扮,和我路上见到的侍卫穿着差不多。
我马上开始琢磨,他裙子下面还穿了别的衣服没有?要是他教我飞踢的动作,难道不怕裙下走光?
当然,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随心如意。他只是讲了如何握剑、手臂如何用力,然后用他的剑做了个示范,我把自己带的剑拿出来跟他一起比划。他的动作优美好看,又充满力度,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再教点儿别的吧。"我说。
他微笑,"这一个动作,我当初就练了三个月。公主千万别以为剑术一定要有什么技巧,基本功扎实了才能练习别的动作,不然只是花拳绣腿而已。"
说我花拳绣腿?我看了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两手握着剑柄,竖着劈了下去,将身前那株不知名的花一下子砍了个正着,花枝飘摇地坠在地上,绿的叶和红的花瓣散落着,看起来有种让人觉得可惜又痛快的零落之感。
伊莫顿有些意外,"公主以前学过剑吗?"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学过没有,也不知道原来的爱西丝有没有学过,只好含糊地说:"看侍卫们玩过,曼菲士也喜欢舞刀弄剑的。"
"公主真是聪慧过人。"他由衷地说了一句。
同样的话,亚莉说时我没有任何感觉,此刻他说,我却觉得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热,还有些酸甜。
虚荣啊……亚莉夸我也是真心实意的,但是亚莉是女人,伊莫顿……他真的非常迷人。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冷峻,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气质,大概是祭司独有的吧?但是他微笑的时候,又有种无法言说的魅力,尤其是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藏着一个丰富、优美而完整的世界,令人心动而好奇……
"公主的手很稳,力道也用得恰到好处。您的臂力不是太强,所以出剑时借用了腰身的力量,而且剑劈下去的时候,正好是枝杈的地方,削得非常整齐……"他弯下腰去看那株被我劈过的花木,我的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他的短裙上……
他短裙下到底有没有穿其他衣服呢?唔,好直的腿,线条也美,肤色是那种带着点儿金褐的蜂蜜色,在阳光下像绸子一样,极有光泽,真是美啊……
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