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她懂的,就算再笨的人也该懂了。他依旧没有对她改观,说什么想要她陪着庆生,无非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羞辱!
如果没有佛曾经的谆谆教诲,又如果不是一心想要修仙,笑春风会破口大骂,甚至想掘地三尺找出明月光,让他知道妖是不好惹的。她只是没脾气,不代表就甘愿被耍着玩。
"哎,春风姑娘,你要去哪里呀,少主交代了让你别乱跑……"见笑春风气呼呼地愣了片刻后转身就走,丫环慌了,赶紧追了上去。
这么一喊,也让一旁那群自娱自乐的人注意到了笑春风。
有个看起来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少年率先放下酒坛子,嚷开了:"明少主的款待也太盛情了,不仅请我们吃饭,还替我们准备了姑娘呀。来来来,到这边来,陪我喝酒。"
"这个人据说是个采花贼,少主跟我们说过,不要跟他讲话,肚子会大的。"丫环的眼神从那个少年身上闪过,好心地压低声音在笑春风耳边嘀咕。
采花贼?听了这话,笑春风也怕了,不敢搭理那人,径自低着头往门口冲。
只可惜,那些人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伴着阵阵轻浮的调笑声,一晃眼,那个少年就出现在了笑春风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大胆地直接把手落在她的腰际,稍一用力,就把笑春风拉进了怀里,挑衅地笑言:"做什么急着走?我还没让你开心呢。"
"……兄台,放、放开我,可好?"笑春风扭了几下,尝试想挣开那人,效果不大,只好央求。
这一抬头,把那个少年吓到了,手不禁一松,下意识地把她往门外推。先前只瞧见笑春风的侧脸,眉目低垂,一股子的灵气,惹得他心神荡漾。没想,正面一看,偌大的胎记,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差点失声惊呼。
没错,他的确是个采花贼,但也不是生冷不忌,好歹他是以品味高尚出名的。
见少年罢手了,笑春风顿觉哭笑不得,她原来已经丑到连采花贼都下不了手了呀。
"哎,花兄不要也别急着把人家往外推呀,我们要啊。那点胎记算什么,你瞧瞧她这身段,玲珑有致;还有这皮肤,又白皙又滑嫩……"有个醉醺醺的男子举着酒坛子,晃到笑春风身边,话说到一半,手便在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上滑过。伴着一丝邪笑,他继续说道:"吹了灯,都一样呀。"
"走开走开!脏死了,别碰我。"笑春风已经急得顾不得什么礼貌了,只觉得那一下轻轻的触碰,害得她鸡皮疙瘩都竖起了,还伴有反胃的冲动感。
可她毕竟力道有限,怎么逃,都躲不开一个醉汉的钳制。想回头找方才那两个丫环帮忙,才发现她们早就没影了。形单影只,就这么被丢进酒过三巡的男人堆,笑春风觉得无助极了,双眸都快沁出水了。
就在她真正怒了,差点就想不顾一切当众用妖术废了他的手的时候,忽然有一阵微凉的风吹来。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一道若有似无的气息推开,那股气中带着淡淡的清凉味,是龙涎香,这种香气让笑春风觉得格外熟悉,她在佛身上闻到过。
连眨眼都还来不及,所有人都还没缓过神,就只瞧见有道墨色的人影飞入,稳稳地落在笑春风跟前。方才那个借酒装疯的男人忽然溢出一声痛呼,应声倒地。笑春风茫然地看着那个人,随后手腕间传来一道力,容不得她挣扎,已经倒在了一个暖暖的胸膛间。
"你们似乎玩得很开心呀,那么好玩,怎么能没有我的份,这个女人我要了。"尘埃落定,一切归于平静,众人还在瞠目结舌地感叹他的身手,那人却已经气定神闲地牵起笑容,说道。
"呃……哈哈哈,言重言重了,这姑娘原本就是你们驿风山庄的人,我们不觊觎便是了。大伙儿也是受你们少主邀请来赴宴的,何必伤了和气呢。"到底是采花贼,比较临危不乱,关键时刻出来带着几声干笑来圆场了。
早前就有传言说,明月光有一对得力助手,堪称左膀右臂。其一是司云宿,其二没人见过,只听闻武功了得,杀人从不见血,容貌比起明月光也丝毫不逊色,还有着一股子仙气,有他出没的地方必会伴有龙涎香气。看来,传说中的那个人,非眼前那公子莫属了。这样的人,谁敢得罪,何况还是为了个相貌不怎么样的女人。
"呵呵,那就多谢了。"他轻笑,表情看起来像在嬉闹。
笑春风睨了他眼,偷偷伸出脚踹了踹倒在身边的那个男人,没动静了,死了?她诧异地抬眸,又看向那人,他刚杀了人啊,怎么还能这样谈笑风生。
谈笑风生的男人收起笑意了,有些迷蒙的眼眸冲着笑春风轻眨了下,说出的话,更让她觉得寒碜:"宝贝,走了,良辰苦短,我们抓紧时间办正事去了。"
"兄台,请叫我笑春风,可好……"她的辩解声消失在了门边,也被眼前的男人彻底忽略了。
驿风山庄里头有座后山,后山很偏僻,几间雅致的竹屋矗立着。
竹屋里透出昏黄的灯火色,屋中香炉正冒着袅袅青烟,淡淡的香气更添了几分韵味。整排整排的书柜充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