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是死了,再惨我也不怕。"
华清淡然一笑,亦是无奈:"可我若真的那么做了,与你又有何不同。"她还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转身,留下一个青白两色的小瓷瓶。
"这里头,是掺了寒烟草的万年哭。"她淡淡道来,不带一丝感情。
连蓉蓉愕然。
"你……知道了?"
"玉萱给我下的毒,我知道。"她转过身来,缓缓道,"不过此刻,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有份参与。"
"林玉萱心狠手辣,但若没本宫在后头暗中帮助,她要拿到这万年哭也并非易事。"连蓉蓉笑道,得意至极。
身边的林远是白了脸色。
"傅华清,你想不到吧?林玉萱可是受了林暮的指使给你下毒的——"她瞟了一眼林远,笑意越发得浓了,"当然,也亏了林侍卫的倜傥魅力,才让那丫头狠了心。"
"你胡说!"猛地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林远有些发蒙,"父亲是为了复兴傅家江山,又怎会害公主!"
"一登九五,天下至尊。试问那名男子不想有如此的尊贵显赫?"连蓉蓉捡起地上的小瓶,从容地喝下,竟不似在喝毒药,而是在品尝佳酿一般,"林远,本宫猜想,再过不久,你也要面对和锦年一样的选择了。"她又瞧着华清:"傅华清,你猜你这次还会不会如此幸运……"
汨汨的紫红色的血从嘴角溢出,连蓉蓉不禁一愣,随即释然。
"这毒性发作的还真是快呢。"她嘴角是如曼陀罗花般妖冶的笑,"傅华清,你亦是输了,后宫之中佳丽无数,弱水三千,即使连锦年只取你这一瓢饮,你以为你能快乐吗……"
"你放心吧。"她轻声说道,"我会离开,你死了,我就能安心离开。"连蓉蓉,你是为我担心了吗?
恨了我这么久,你终于有一次为我担心了吧?
闻言,连蓉蓉轻轻叹了口气。
皇宫,果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这罪恶黑色的见不得人的地方!
随即,是眼角和耳膜的一阵剧痛,犹如千万根针刺着一般,随即是汨汨的鲜血,黏黏稠稠。
华清只呆呆地看着她,任污浊的暗红色的血液充斥了她的眼,沉默不语。
连蓉蓉,我要看着你死去,这样,母后才能看见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