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水,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洗澡。"白毓冲着铺在地上的羊皮席子直犯愁。她心疼地把自己的干净被褥铺在上面,可惜还是挡不住那一股羊的膻味。抱怨是不会被理会的,别人睡的还都是硬草席呢。
她一边铺褥子,一边对着空气说道:"有话进来说吧,天黑了外面冷,如果你的病反复了,我可没本事再给你医治了。"
帐帘无声地掀开,邱旌咳嗽了一声,走进帐来。
白毓装作专心地铺被褥,头也不回地说:"坐。"
身后的声音虚弱且沙哑:"不了,属下站着就行了。"
不听话是吧?白毓歪着嘴巴阴笑了一下,突然指着旁边说:"你看那是什么!"
等邱旌转身察看时,白毓却一扬手,一样东西便朝邱旌脸上激射过去。
邱旌条件反射地后仰躲开,那东西射到帐篷顶上落下来,却是一方罗帕。
他正在发愣的当儿,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大病未愈,本来就没有力气,当下站立不稳,倒在了羊皮席子上,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睁开眼睛,却看到白毓正一脸得意地坐在自己身边,手中还摇晃着那方罗帕,说道:"精神不错嘛,至少能说话,还会躲闪了。"
当一个女人想玩你的时候,就算她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听话,她也会选择最可恶的那种。
不过当她听到那一串耗尽心肺的咳嗽,还是发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