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图璧吐了一口气,侧身倒在她的枕头边,改为伸臂紧紧搂住她,在她耳畔柔声说:“孩子他娘,别这么倔强了,做你的相公真的很辛苦,不但一直要和你斗智,还要替你收拾烂摊子,现在居然还被人威胁,你见过像我这么窝囊的相公吗?”
“你窝囊?你要是窝囊的话,那天下的男人都是废物了。”
苑芷幽使劲想掰开他的手指,但是他的手硬得像铁,根本移动不了分毫。“你就这么冒险过来,不怕被监视你的人发现吗?”她放弃了和他比力气,只得跟他讲道理。
“我自然有办法掩饰。”他嗅着她颈后的香气。“直到现在为止,你都不向我认错吗?”
“认错?我有什么错好认?”她冷冷笑着,“我又没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了?”他的声音一沉,苑芷幽可以想像得到她的表情会有多不悦。
“还想掩饰吗?成亲那天,月凌天在偏院为你们看守着,月凌凌和你在屋内都做了些什么你心知肚明,她口口声声说那是最后一次……”一回想当日的情景,苑芷幽的手脚顿时变得冰凉,话也说不下去。
龙图璧静静地听着,见她忽然语塞,他叹息着问出一个问题,“那么,她那么痴情待我,我是怎么回答的?”
她陷入沉默中,没有回答。
他无奈地笑笑,将她圈得更紧了些。“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是吗?芷幽,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不曾怀疑过这其中有诈?”
苑芷幽还是沉默。
“或者,你已经想到这其中有诈,只是故意不肯低头认错?”他微撑起身,在她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骄傲的女人!我以为我已经够骄傲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傲,低一下头并不会折断你的腰,我被你写的休书都不怕丢脸了,你认个错难道会怎样吗?”
苑芷幽轻轻咬着唇瓣,龙图璧的每一句话都又准又狠地砸在她的心头。
是的,她老早就怀疑了,从离开龙疆皇城之后不久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但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样让自己解套。
其实,不回头也不全是因为不肯低头认错,还因为她对他的关心和担心啊!她心想,如果月凌凌和月凌天是故意陷害图璧,将自己气走,那么他们后面必定还有更进一步的计划。再加上半路遇到了月阳国太子,这一切巧合得让她生疑。
因此,回头就变成了次要的计划了。
“月阳国这里如何啊?”龙图璧悠然问道:“月阳国的太子似乎是对你很钟情的样子。这两个月,他待你可好?”
“嗯,好。”她听出他的醋意,忍不住气他。“他待我可以说得上无微不至,不仅饮食起居处处讲究,还送了我一只异国小猫让我打发无聊的日子,最重要的是,他周围不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惹我生气。”
龙图璧眉心一蹙,明知她在气他,但自己偏偏还是被气到了,于是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心中的火热欲望,伸手揽起她,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同时扯落了床头帷帐,将床内的风光遮蔽得一丝不漏。
“做什么?”苑芷幽诧异地看着他嘴角露出的邪魅笑容。老天,这男人只要一笑,就会让她心里慌得六神无主。欧阳知秋看错她了,她也是众多会被他的美色所惑的愚蠢女人之一。
“这样你就不会伤了我们的孩子。”
他居然纵容她骑在自己的身上?
接下来,就见他轻柔地帮她褪去衣衫,抚着她的腰,让她以这样的姿势与他结合。
她不禁娇喘连连,从不曾用这样的姿势和他亲热过,颇不习惯之余还觉得羞涩和忧虑,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了他们在这里偷欢。
“芷幽,放轻松些。”感觉到她的紧张,他轻轻咬着她的葱玉白指。“这是我第一次允许一个女人骑在我身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她怔愣地反问。
龙图璧将她身子一拉,倒在自己怀中,趁势吻住她的唇瓣,呢喃道:“意味着我愿意一辈子为她臣服。”
她的心陡然软化成春天的风,叹息着,低吟着,再也无法帮做冰冷。
在敌人的院落中,两人纵情相拥、纠缠着、喘息着、呻吟着,这是苑芷幽以前从没想过的景象,因为这样的欢爱过于惊险刺激,导致她的神智一直在晕眩之中,只能被动地接受龙图璧狂热的激情,任他引领着自己高高飞起,飞到一个除了彼此,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任何景物的极乐世界巅峰“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龙图璧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嗯?什么事?”苑芷幽实在是累了,连回应的力气几乎都快使不出来。
“陛下……已经去世了。”
她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倏然间张大眼睛转送对视上他平静的眼。
“怎么会?”她张口结舌地问:“是急病?还是有人陷害?”
“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