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头不住纠结,像是被人抓住了最痛的伤口,想说又说不出口。
回想起和龙图璧相识相知又相恋的所有细节,她都觉得那绝不是虚情假意。陵墓中分食一颗梨子的艰苦,他为她披衣御寒的温暖,坠入通天池中的戏谵,以及池边那激荡人心的初夜缠绵……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
月凌凌一再说他是个风流多情的人,是因为他风流多情,所以他才用这些真心实意打动了她的心?就像……他也打动了月凌凌的心一样?
提到龙图璧时她为何会那样羞涩?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如同自己和他有过的那种……亲密?
苑芷幽简直快把自己逼得喘不过气了,而龙图璧又恰好在这几天很忙,待他来看她时,已是三天之后。
“怎么老是光着脚躺在水边,也不怕冻病了?”龙图璧一来就见她侧躺在通天池边,一双玉足光裸着,寒风吹过,将她的衣衫吹得鼓荡起来。
“放心,我练过武,没有你义妹那么娇弱。”她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明显有怨气。
“又提她做什么?”龙图璧抱起她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苑芷幽静默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月凌凌之间,有没有什么不曾告诉我的秘密?”
“秘密?”他一笑。“也许有点吧。”
她的心猛地绷紧,抬头盯着他。“是什么?”
“既然是秘密,你又何必要知道?”他低头笑看着她,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别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我,我保证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你认为我想的是哪种事?”她反讥道。
他笑叹。“我知道你怕她是我的旧情人,但是我们之间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也许她对我有情,但我对她绝对无意。”
“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给过她?”她不信,倘若他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给过月凌凌,为什么她会用那样的语气和神情谈论他?
他挑起眉。“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喜欢她、和她有过什么私情,甚至,还曾经和她燕好过?”
苑芷幽突地红了脸,别过脸去。“别说得那么下流。”
“你怕的不就是这些?我说出来也算是让你痛快点。”龙图璧拉下她企图盖在耳朵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一记,随即又吻上她的红唇,一番炽热的激吻让她唇上、颈间、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信我吗?”他抬起眼,那星眸中的欲火正旺,好像随时准备让这火焰彻底地燃烧起来。
她猜自己大概全身都红透了,连声说:“信你了、信你了!”然后推开他站好,连忙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已经乱了,又何必再梳?”他坏笑着一把抱起她,在她惊呼的时候快速走回她的卧室。
自从他常来这里走动,迎梅倒也知趣,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此时大概也在偏房里睡着了,不过苑芷幽还是怕自己的声音会惊忧了那个丫头。
她急忙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呻吟逸出窗,但是他却颇为坏心的硬是用舌尖挑开她的齿关,同时缓慢的柔抚她的身子,做足前戏让她放松。
“你……要做就做,这么磨人干什么?”苑芷幽恼恨的想拨开他流连在自己腿间的那只手。
“没有这些,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的美妙?”他的话意邪肆放荡,果然让她的脸红了又红,简直快成了煮熟的虾子。
“绝不许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做!”她忍不住用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挺着身子去迎合他,娇喘的时候不忘如此命令。
“别的女人也不曾给过我这样的欢愉。”龙图璧满足地叹息,因她终于可以放开矜持,在自己的怀中做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她就像是初次绽放的空谷幽兰,只为他一人而绽放,教他心中怎能不得意自豪,因而倍加珍惜?
直到苑芷幽的娇吟和他的低喘交织在一起,满天看似喧闹的星河也渐渐变得沉静,唯有月光还带着一丝好奇,拼命透入窗棂,想一窥春色——
大婚这天,苑芷幽真的是快要累死了,从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要开始梳妆、穿衣、头上的凤冠似有十几斤沉,压得她本就纤细的脖子几乎挺不直。然后喜娘又嘱咐她少吃点东西,以免后面要给人敬酒的时候反胃,结果她就从早上一直饿到了中午。
在轿子上摇晃颠簸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玉王府,下轿之后四周鞭炮齐呜,锣鼓喧天,让喜好清静的她烦躁不已。
幸好龙图璧已在旁悄悄扶住她的手臂,低声说:“再忍耐一阵,一会儿喝酒的事情我来,你在屋内等我就好。”
“少喝点。”她低声叮嘱。
拜堂时,因为他们双亲都已过世,所以皇上亲临,做了两方的家长,喜孜孜地看着这对佳偶在自己面前结为连理。
龙宁南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握住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真诚地嘱咐,“以后是夫妻了,要互助互敬,以前有多少贪玩的心思,记得以后都要收敛些,别让别人再替你们牵挂。”
苑芷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