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了八年,她早就习惯了,也可以过的很好,只要——那张脸庞不要不时出现在她脑海的话。
一个星期匆匆过,那天晚上的事,模糊得不像真的。
周末下班后,一向是小泉千秋固定的采购日,买食物、也买日用品,等买齐了,走出超市,空手变成满满的提袋,她缓缓走回家。
回到家门口,她才要掏钥匙,抬头却发现身后一抹高大的暗步罩住了她,她反应快速地就将提袋甩向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动作比她更快,在完整地夺下提袋后,还将她扯进怀里。
她立刻挣扎,但他一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唔!”她瞪大眼,看见了他,抗拒的身体随之放松,惊魂甫定地忘了该制止他的行为。
“一个星期不见,你就用提袋来欢迎我?”他在她唇上低吼音问。
“谁叫你不出声,”她小小声地辩解,“我以为……有歹徒……”
他挑了挑眉。好吧,体谅她一个人独居,警觉性高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过,她认不出他,他还是非常火大。
拿过她手上的钥匙,开了门后先将她推进去,自己拿起提袋,然后关上门。
将提袋放上流理台后,他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看着她。
“我像歹徒?”语气有点危险。
“你没出声就站在我身后,现在又是晚上,难怪我要怀疑呀。”她昂首,“你不知道独居女子警觉性就是要高一点,才能保护自己吗?”
他一顿,继续指责:“那也不该把我误认为歹徒。我才一个星期没来,你就忘记我了吗?”
“哼!”她赌气地别开眼。她干嘛记得他?他又不想她。
“我想,我应该要再加深你对我的印象……”话声才落,他突然走向前,拥着她一起倒向她身后的榻榻米。
“绪之?”她吓了一跳,才要骂人,他却又凑向前吻住她,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后,抱住。
呀,真是很想念她!
才一个星期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这么疯狂!结束了每天十八小时的魔鬼工作狂日子,他连补眠也没有地就开车直驱东京——只为了看她。
喷,简直像个初坠人爱河的毛头小于似的!
三十年来,连作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做这种事。
而她居然把他当成歹徒!?
这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吻得她永生难忘、再也不会把他认错,他就不叫源绪之!
“唔……”她终于忍不住抬手捶他后背,她快喘不过气了!
“说,我是谁?”终究是舍不得太虐待她,他放她喘口气,但语气恶狠狠的。
“歹徒。”她负气地道。
“我是歹徒!?”他怨声低咆,头一低又要吻住她。
“只会偷袭我的歹徒——源绪之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急急低嚷,然后把脸埋到他肩上,免得又要喘不过气。
小人!只会欺负她。一只小小的拳头悄悄往他后背招呼去。
他身上狂野的气息瞬间平息下来,缓缓坐起身,顺手将被他制在身下的她扶了起来,双臂以不同于方才的手劲抱住她,连声音都温柔了。
“你就爱测试我的耐性,对吗?”
“才没有。”她依着他,平复紊乱的气息。“整整一个星期,连通电话都不给的人可不是我。”
话一出口,小泉千秋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源绪之却是眼睛一亮,笑意不客气地布满俊脸。
“你想我。”
“才没有!”
“如果没有想,怎么会连我一星期没打电话给你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因为我清净了一个星期,特别开心,所以才记住,不、不行吗!?”她强辩。
“嘴硬。”他刮刮她烧红的面颊,满脸纵容。
“你才自以为是。”她努力地想白他一眼,而他却盯着她被吻肿的红唇。
“会痛吗?”他轻抚她唇瓣,神情很是心疼。
他太粗鲁了,只顾着要在她身上烙下气息、让她再也不会认错他,却忽略了她有多娇小、细致。
“当然会。”她这次真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好过分,我只是开玩笑,谁叫你那么凶,你却——”她突然住口,因为,他点住了她的唇——以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