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扛面,这些年一直没拉顿地伺候着爸、妈,这乔家的女婿我是当得起的。你拿着你的手,搭着你的前心,后心,问问你自己,为爸、妈都干过点什么?”
沈致公面带惭色低下头,并没有出言反驳或者为自己辩解,全家人也都沉默着,静静地聆听这个似乎从来都没有正形、从来都牢骚满腹、却从来也没有一刻停止过为这个家奉献的成员借着这个难得的场合和气氛,进行他有生以来史无前例的郑重发泄。
“你成天,是吧,发文件,贯彻领导精神,听领导的话,这些话都说给谁听了?上头说以德治国,你咋不贯彻了呢?你知道啥叫德不?你上不孝父母,下不敬妻儿,你那叫有德?我看你倒是有点缺德!你是怎么听领导的话,贯彻领导精神的?”
这一席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得沈致公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每个人也都为范磊竟然还有这样的雄辩之才而暗暗吃惊。水兰看着也已经一把年纪的丈夫被妹夫训斥得灰头土脸颜面扫地,心里有些不忍,对范磊道:“范磊,大过年的,你别没事提这些旧芝麻烂谷子,你姐夫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