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玄不着痕迹的向旁边一退,那只脚便从他的身体擦地踹了过去。两扇才张开一点缝的门页被外力硬生生的分开,门后,两名穿着青衣,一脸跋扈的奴仆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小兔崽子,挺机灵的嘛,居然没踹到你,”左侧的青奴一进来,瞥了一眼林君玄,就自顾自的打量整个房间,似乎在搜寻什么。
“脚步虚浮,身子不稳,说话声音大,但中气不足,显然是经常出入酒色场所,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两人刚一进来,林君玄便暗暗的打量着他们,匆匆一眼,已对这两个硬闯入自已厢房的恶奴有了初步的判断。
“这里是我的卧室,你们两个闯进来干什么?”林君玄神色平静,沉声喝道。这两个人目光瞟来瞟去,显然是想从他房间里找寻什么东西。
“哼,这里明明是我的卧室,什么时侯成了你这个臭小子的了?”其中一个恶奴横了林君玄一眼,冷声道。
另一个恶奴扫了一眼房间,脚下一动,便快步趟到床榻边,动手就要掀那褥子和枕头。
“你们要干什么!”林君玄脚下一动,快步向自已的床榻走去。前方,那壮汉瞧着,叫了声:“给我回来!”手一伸,便要把林君玄捋回来。
身子轻轻一躬,林君玄便轻易躲过了那伸过来的手,脚下三步并做两步,已走到了床边。床边的恶奴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褥边,一眼瞧见林君玄跑过来,空出的另一只手便顺势推了出去,嘴里叫道:“走开!”
“好个狗奴才,你们好大的胆子!”林君玄怒目一横,便直直的瞪着那恶奴。这恶奴本来要作势把林君玄一把推开,猛然听得这声怒喝,再对上林君玄那一双正气凌然的眼眸,心神突然恍惚了一下,只觉站在对面的,不是一个四、五龄的童子,被那一喝,心中没来由的一虚,那一只手居然停在空中,迟迟推不下去。
“黄虎,你在干什么?还不把夫人打赏给这小子的赏钱找出来,发什么呆啊?”红木圆桌后,看到黄虎神色一呆,站在那里不动,另一名青奴便不奈烦的喝叫起来。
这二人自然就是紫衣侯府中的黄虎、黄龙两个青奴了。林君玄进入紫衣侯府的事情,他们最开始的时侯并不知道。过了很久,听说公子和小姐找了位伴读僮,这才注意起来。正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时侯,两人一时也没在意这件事。
就在不久前,两人不知打哪知道林君玄得了夫人的两次打赏,而且打赏的银子似乎还不少,一时动了贪念,加上,当初因为这小子的事,还遭了老管家的一顿喝叱,外加一顿杖打,‘新仇旧恨’全部涌到一块,这两个懒汉这才变得勤快,府中上下打听,终于知道了林君玄的住所。
“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冲着夫人给我的赏钱而来的。”听到黄龙的那一声喝斥,林君玄终于知道这两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家伙是为什么而来了。
被黄龙一声喝斥,黄虎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惭愧,居然被个小孩子一声喝斥就给镇住了。
“小子,滚远点,别惹大爷我生气,”黄虎被林君玄喝斥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虚,加上这事做的毕竟不怎么光彩,也不敢再去推他,只是喝斥了一声,便又回过头。两只手抓住褥子边,用力一掀,一抖,床褥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茶桌后,黄虎眉头皱了下,三两步走到床边,抛起那枕头,枕头下也什么都没有。
“小子,夫人给你的赏钱呢?你一个小孩子,又没出过府门,肯定花不了。快点,把银子拿出来,免得大爷恼了,让你徒受一顿皮肉之苦。”那黄龙转过身,眉头一拧,带上了三分凶气。
“你们两个恶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闯入我的房间,抢夺夫人发下的打赏!哼,你们就不怕我通报夫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种时侯弱了气势,只会被对方瞧扁,就算眼前的事了断,日后也会是麻烦不断。所谓‘柿子专挑软的捡’,欺软怕硬就是这些恶奴的写照,林君玄哪里惧怕了他们。
“嘿嘿,”两人看着林君玄笑了起来,那黄龙扭过头,指着林君玄对一边的黄虎道:“这小子,敢情还真当自已是老管家的远房亲戚了!”
黄虎闻言也是冷笑一声,别的下人不知道,他们两个随着老管家亲手理的这事,哪能不知道这事的始末。
“嘿,小子,还真有你的。你进府之前,不过是临安街头一个破烂乞儿罢了,居然还敢在我们两兄弟面前装!”黄龙蹲下身,一脸戏谑的摸着林君玄的头:“小兔崽子,你还不知道我们两兄弟是谁吧?嘿嘿,告诉你小子也无妨,我们的小姨子乃是紫衣侯爷收的妾,这事你就算告到夫人那里也没用,夫人决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乞儿坏了府中和气。”
“你小子要是识相,就把银子交出来,还有两根人参,免得受了一顿……”
‘砰!’黄龙的话没有说完,一只拳头就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林君玄出手的毫无征兆,就在这狗奴才一句话未完,最是松懈的时侯,一拳打在了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啊!——”黄龙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跌翻在地,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