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斗士,挥剑扬掌,纷扑而上——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血奴疯狂的昂起头,四下里,惊人的剑气,和狂暴的掌力,宛如缤纷的暴雨,迫人而来,他已经陷入重围,没有人救他,绝难获得逃生的机会。这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死亡的降临,但是,一种不甘,一种深深的不甘,像是惊涛骇浪般,充斥着他的每一寸心胸。他如果死了,那么,主人张文龙将会凭空多出百十个光明斗士,原本惨烈的战斗,定会因为血奴的死亡,给主人增添了战败殁命的巨大危险——
主人呀,血奴死不足惜,血奴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但是,绝对不能因为血奴的死,给世上最可敬的主人增添危险呐!我血奴,要在临死前,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把这群贼人全部击杀,即便是死,也绝不给主人留下后患!
刹那之间,血奴的双眼,那种血一般艳红的颜色,更红,更亮,就像是两朵妖艳的血花,在他的眼眶中爆发,盛放……
这一瞬间,血奴起了拼命的
这一时刻,血奴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这一刹那,血奴只想让他的死亡,带给主人更多的安全!
他的两眼,红的比血还红,他的血液,瞬间沸腾了,每一根血管崩崩直跳,一股难以遏制的凶性,一股流淌在骨髓深处的远古血气,在这抛弃死亡,抛弃生命,只剩下拼命和疯狂的瞬间,骤然释放了!
“嗷——”难以宣泄的疯狂,让血奴在剑气掌风中,倏地仰首向天,发出令人惊惧的嚎叫。那种叫声,根本不是人的声音,而是,远古丛林之中,最凶恶的饿狼的叫声,凄厉,凶猛,悲壮,孤傲……
“噗嗤——”血奴的左右双臂,骤然暴粗三轮,成为粗大尺半的巨大臂膀,血淋淋的鲜血从撕裂的肌肤中流淌出来,贲张的肌肉,像是燃烧的火苗般,突突乱颤,蕴藏着难以言喻的凶暴的力道。
一根根一尺长的黑色的长毛,从他的脸部,颈部,暴粗的双臂的每一个毛孔下,雨后春笋般生长出来,两支硕大笔直的耳朵,仿佛饿狼的双耳般竖在他的头颅之上,这一刻的血奴,不象一个人,倒像半人半兽的怪物!
血雨魔甲,不愧是高级的魔甲,被他暴粗的双臂撑破之后,很快修复一新,在短短的数秒内,重新把骤然变化半兽状态的血奴紧紧的包裹起来,笼罩在血色的铠甲之内,只是,他的耳部和臂部,粗大的不成比例。
“嗷呜……”血奴无视即将临体的剑气掌风,蓦地双手用力的撕扯着前胸,似乎要把胸部的铠甲撕裂一般,扬起孤傲的头颅,冲着天上因地下血战激荡的漫天尘雾遮挡,明显黯淡的太阳,发出一声撕裂心肺的疯狂尖吼。
血奴的突然变化,让围攻他的斗士们骇然色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无论如何,谁都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眼前的血奴,似乎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远古的旷世凶兽,一头不折不扣的凶猛野兽,那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暴戾的野兽的气息,充斥每一个斗士的心肺,斗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不约而同的从心底泛起一个念头:——
杀死那个血色的怪物,乘他还未完全变身的时机,杀死他!
的确,从血奴变身的姿态来看,他的变化,仅限于笔直凸起的双耳,纷长而出的一尺长的毛发,暴粗的双臂,其他的部位没有任何异变,似乎,他的变身尚不彻底,他的变身仅仅的某些部位,更多的部位毫无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