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年月日,上午点……
“开炮!”
“开炮!”
奉天城楼上的炮火开始轰鸣,似乎在那向日军旅团炫耀着自己的武力。
日军炮火迅速做出回应。
两军炮火对射分钟之后,日军木下联队再一次向奉天之正面针对发起进攻。
“报告旅团长阁下,我旅团左翼大批支那战车和步兵开始集结!”
这一报告让广元依次郎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是个傲慢的军人,喜欢进攻,喜欢冲锋,但绝不是个愚笨的指挥官,他几乎不暇思索地就说道:
“这是支那军队想用正面吸引住我们的火力,然后突破我们最为薄弱的左翼,进而取得战场上的优势。”
“旅团长阁下,我们应该做?要不要立即对左翼进行增援?”
“不!”
广元依次郎断然拒绝了这一建议:
“命令斋藤中队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即便全中队战至最后一人,也不得放支那军队突破。只要我的左翼放一个支那士兵进来,那么,让斋藤自己切腹以谢天皇陛下吧!”
“是的,旅团长阁下!”
广元依次郎的眼里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目光:
“既然支那人想强攻我的左翼,那么他们的正面防线的防御力量会因此大减。命令石井步兵中队、福田步兵中队、佐佐木机枪中队全部投入正面,交由木下联队指挥。同时命令飞机、大炮、铁甲车一起出动,我要一举打垮支那人的正面防线!”
几乎双方的指挥官都是在孤注一掷。
郑永将主要的兵力交给了陶平,期望突破旅团的左翼阵地,进而彻底打乱日军布防。
而广元依次郎也是如此,他在识破了中队地企图后,并没有给左翼增添一兵一卒。反而把全部精锐都投入到了正面战场。
这是一场意志和胆量的较量,就看双方的指挥官和官兵们,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了……
“师座,日军开始增兵!”
“哦。是吗?”
郑永放下了手里的一只象棋棋子:“日本人看来是想放弃左翼了,想突破我地中央防线吗?告诉各级军官,不得后退一步,我将亲自在这里督战!”
上午点,双方在正面战场和左翼战场……同时投入战车及步兵开始进攻。
正面战场,在木下翟志的指挥下,依靠炮火压制,成小队、成中队的日军士兵发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冲锋。各级指挥官一律带头冲锋,他们挥舞着手里的指挥刀,不断催促着他们地士兵向前、向前、再向前!
中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些日本军队的冲锋实在过于蛮横了,有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曹长已经被打倒了,本以为日军会出现混乱。但总会有一个军曹想也不想的就接替指挥。继续指挥着日军冲锋。
有的日本班里的机枪指挥官和机枪射手全部阵亡,但两名携带弹药地副射手会迅速继续把持起机枪射击,副射手也阵亡了。步枪兵在第一时间接接过了机枪,机枪吼叫地声音从来也没有停止过。
打到最激烈的时候,突在最前面的福田步兵中队,甚至将中队部里地执行官、卫生员、军士、勤务员、司号员、通信员全部组织起来,在中队长福田的指挥下,名中队部成员全部投入到了战场之中。
日军这次进攻的凶悍、强硬是奉天守军自开战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但如果他们知道旅团是林铣十郎手下精锐中的精锐,王牌里的王牌,每每遇到最激烈的战斗。往往是他们冲在第一线。也许就不会那么惊讶了……
“师座,营连连长临阵逃脱。已被执法队抓住!”
“杀了!”郑永连头都没有抬:“临阵脱逃者,杀!”
“师座……”
说话的那人犹豫了下,说道:
“但,但那人当初曾经随着师座地决死队一起参与过重夺北大营地战斗。”
“杀!”
郑永的语气依旧冷漠地像块石头:
“不管他有过什么功劳,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当传令兵走了以后,郑永却陷入了沉思。
那批和自己一起参与过北大营反击战的士兵,都是从死亡线上挺过来的,现在连这批人里居然也出现了逃兵,那么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经可想而知了。
陶平那的战斗也打响了,自己这必须顶住,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
狂呼大叫声中,三麻子不断挥动着手里的盒子炮,在那拼命的叫着。
胡子出身的三麻子,虽然毫无军事素养可谈,但打仗的强悍程度却不逊色于郑永麾下的任何一名军官。
当初在被官兵几个连围剿的情况下,这个青麻坎的老大,能愣指挥着一群乌合之众和官兵整整打了十天,迫使官兵无功而返……
一个机枪手倒下了,三麻子想也未想,操起机枪就“突突”的对着冲上来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