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翼,就算被巨石砸中,也有可能是整体沉入湖水里面,运气好的话,暂时还不会碎裂,但是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很难说了。刘鼎刚才就看到一艘艨艟直接被巨石砸入水中,直到现在都没有浮起来,只看到湖面上飘起来的血丝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终那附近的湖面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血池。
但是那些走舸、游艇就惨了,脆弱的它们根本不是巨石的对手,在巨石的面前,它们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只有被屠杀的份。然而,这些走舸负责传递消息,救援伤员,输送物资,哪怕战斗再激烈,它们也必须出动。它们的数量很多,于是也增加了被巨石命中地机会。如果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刚好砸在一艘走舸或者游艇上,这艘走舸或者游艇,多半都会跟着巨石同时消失,只在湖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漩涡,上面漂浮着几块木屑。当旋涡消失的时候,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啾啾啾……
弩箭在持续不断的呼啸,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没有人能够分清弩箭的来源,也没有人能够分清所有弩箭射中的目标,它们为什么射出,又到底是射向哪里。仿佛都是一个谜,因为根本没有人有能力,有机会来判断所有地弩箭攻击。哪怕是噗噗噗的有弩箭射在自己的楼船上,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分辨弩箭的来源。
所有的楼船和斗舰上都安装有弩机,所有的楼船和斗舰都可以发射弩箭,而在这个混乱的湖面上,楼船和斗舰随处可见。为了接到自己的主人。楼船们轮流靠岸,斗舰则在旁边不断的游弋,攻击别地船只,又或者是防止别的船只攻击自己的旗舰。斗舰是纯粹的战舰。因此它们非常的活跃,攻击的时候格外的凶狠。原本平静的湖水,这时候已经翻腾出巨浪来,血红色地浪花,带着一具具的尸体,直接涌到了菱角洲的栈桥边。尸体撞击这栈桥的木柱,发出啪啪啪地声音。
对于船上的每个人来说,弩箭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射来,从自己的前面。从自己的背后,从自己的侧翼,甚至是从自己的脑门上。就算是躲藏在甲板的角落中,也有可能被弩箭寻找到。既然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那就只有拼命地射箭,拼命的抛掷巨石,用疯狂地攻击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同时。摇摆不定的楼船。带着弩机上下摇晃,除非弩箭已经命中了目标。否则,最有经验的水手,也无法确定弩箭到底会命中哪里。在这样的情况下,弩箭的命中率大大的减低,于是只有加强弩箭地射速,希望用更多地弩箭来覆盖敌人。这样一来,胡乱纷飞的弩箭就更多了。战斗最激烈地“怒龙”号和“海神”号,弩机就从来没有停过。
啾啾啾!
刘鼎上船来的时候,刚好有一波弩箭射过来,差点将他永远的扫落在雷池里面。
噗噗噗!
弩箭掠过的地方,刚好是拍竿的位置,站在那里的水手顿时灰飞烟灭。
拍竿看起来有点像今天的龙门架,是用坚固的木材支撑起来的,但是底部是活动的,上面吊着巨大的石块,如果将石块向后拉起来,然后松手,它就会向攻城檑木一样,狠狠的撞向附近的目标。和抛石机不同的是,拍竿是可以重复使用的,而且可以控制方向和力度,尤其是在接舷战的时候,威力更大,控制得好,往往会将敌人的船只连同试图登陆的敌人,全部一下子砸成肉酱,即使是弩箭或者投石机,在近距离内也比不上它的威力。
那几个水手是专门负责拍竿维护的,正在将巨石用手臂粗的麻绳绑起来,以免撞击的时候巨石脱落。他们正在专心致志的工作,呼啸的弩箭就到了他们的面前。疯狂的弩箭直接射中了他们的身体,有的人整个被带的飞了起来,直接飞到了旁边的船上,甚至有人被弩箭直接挂到了不远处的船只桅杆上,生命还没有结束,还在桅杆上艰难的荡着自己的双脚。有人当场粉碎,如同是被现代的炮弹炸中,整个身体全部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弩箭呼啸而过,拍竿的下面,只留下一堆残缺不全的肢体,还有大滩大滩的血泊,弩箭的力量很大,鲜血飞溅到了刘鼎的脚边。去势不止的弩箭,还带着浓厚的鲜血,直接射到了百步之外的一艘走舸。可怜那艘走舸,直接被射断了桅杆,在两艘大船之间不停地摇摆,完全失去了控制。掉入水中的桅杆,还带着张开的船帆,湖水不断的拍打着船帆。拉着整艘船急促地倾斜,眼看着就要整个儿倾覆过来。
船上的水寇,还在拼命的压着逐渐翘起来的船舷,想用他们人体的力量,恢复船只的平衡,同时急切的想要切断船帆和桅杆之间地联系,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那断裂的桅杆被附近的海浪不断的牵扯,最终还是将整艘船完全翻转过来,于是上面的水手,全部都被扣在了里面,很久很久,也没有看到有人浮起来。
直到他们在水面上完全的消失,刘鼎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个水寇头子的麾下,唯一可以确定的,他们不是龙孟尧的部下。因为他们身上的水靠不是黄色地。不过这也无法百分百确定,因为龙孟尧有部分手下也没有黄色的水靠。菱角洲的周围,本来是龙孟尧的战船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是现在场面一团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