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经历过死亡的清淮军士兵。都显得异常的沉默。
经历了无数杀戮和死亡地人,也在保持着沉默。刘鼎独自一个人无意识的拨弄着篝火,眼神盯着跳跃的火苗出神,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不时掠过的风声。红河滩的战斗。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也充满了忧虑,打造一支强有力地军队,的确不是容易的事情,面对淮西军这样的乌合之众,清淮军付出的代价地确有点大。看来士兵地血性和冷酷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
一会儿以后。乌杰回来了,请示如何处置淮西军的俘虏。
刘鼎站起来。缓缓地说道:“我去看看他们。”
两人来到红河滩的东南角,所有的俘虏都被集中看管在那里,士兵和军官已经甄别开来。因为淮西军基本上都是在水中被伏击的,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穿衣服,赤身地面对清淮军明晃晃的刀枪,就算是再有勇气的人,也会感觉到自己的软弱。好多人都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两腿之间,似乎这里才是最脆弱地地方。旁边看守地清淮军显然也不怀好意,眼光时不时地盯着俘虏们的两腿之间,好像随时都会从那里下手。
对于绝大多数地淮西军士兵来说,他们败得并不服气,因为他们在遭受伏击的时候,既没有武器,也没有盔甲,完全就是手无寸铁之人。好多人都觉得,如果他们手中只要有武器,清淮军就不可能赢得这场胜利,如果他们全副装备的话,全军覆没的,一定是清淮军。但是惋惜的是,战场上永远都只有结果,而没有如果。
刘鼎意识到了无数道不服气的目光,他冷冷的走到俘虏们的面前,大声说道:“看起来,大家是很不服气啊!”
下面马上有人回答:“当然不服气,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耍赖!”
刘鼎没有看说话的人,冷傲的转过身来,背对着淮西军的俘虏,自顾自的说道:“既然是耍赖,我现在给你挽回的机会。你上来吧,只要打赢了我,我就放你离开!大丈夫言而有信,决不食言!”
只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竟然真的有人冲着刘鼎的背后撞了过来,淮西军俘虏顿时一阵骚动,周围的清淮军看守也增多了,沈梦也带着警戒部队赶到了。那个上来挑战刘定的淮西军士兵身材很高大,和秦迈差不多的体型,大概这也是他狂傲的资本。凶猛的冲到刘鼎的身后,大个子淮西军紧握拳头,狠狠地夹击刘鼎的双耳,拳头虎虎生风,周围的人脸色都是一冷,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如此的凶猛。
但见刘鼎轻描淡写的站在那里,好像一点也没有觉察到来自背后的危险,直到拳头就要击中脑袋的一刹那,才面无表情的一转身,大个子淮西军立足不稳,下意识的从刘鼎的身边一头撞过去。刘鼎伸手勒住他的脖子,轻轻的一拧,大个子淮西军就一声不吭的倒下了。刘鼎冷冷的的放开手,大个子淮西军的尸体软绵绵的落在刘鼎的脚边。
这时候更多的人才看清楚,这家伙的个头,还在秦迈之上,就算是刀枪交加,也能捱上好一阵子的,但是撞在刘鼎地手中,却不过是一回合的事情。好些清淮军士兵都看出来了,刘鼎所用的。正是之前教授的扭脖子这一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么大块头的一个人,只需要轻轻一拧。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内心里对刘鼎更加是又敬又怕。
刘鼎迈开脚步,从尸体上跨了过去,声音平静的说道:“我知道,大家很想面对面的和我干一场,的确。我设计伏击你们,不是英雄好汉应该做的事情。这一点,我认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扳平的机会。你们可以自己上,也可以一起上,刀枪无眼。各安天命。沈梦。将武器放在旁边,让他们任意选择。”
沈梦略一迟疑,终于下令将武器搬了过来。那些淮西军士兵面面相觑,显然都被刘鼎地狂妄给镇住了。
这个家伙,居然要单挑全部的淮西军。实在是太太太狂妄了!
一个淮西军的军官操起横刀,大吼着向刘鼎冲了上来,刀刃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的狰狞。刘鼎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直到他来到了自己的跟前,才微微一侧身,狠狠一脚踹在那个淮西军军官地左肋下。那个淮西军军官顿时鲜血狂喷。身体也向着右边急促地飞了出去,横刀脱手。擦着刘鼎的眼角过去,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刘鼎眼角的血痕,他们的目光都随着那个淮西军军官而怦然落地。那个淮西军军官落地以后,满嘴都是鲜血,拼命地想要爬起来,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再也无法挺起来,忽然间,他七窍流血,当场气绝身亡。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移到刘鼎的身上。
刘鼎面对着两百多名的淮西军俘虏,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入定。
淮西军俘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没有动作,眼中的惊恐之色,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终于,有四个淮西军用眼神商量了很久,猛地一咬牙,上去拿了横刀,就冲着刘鼎杀了过去。他们四个都是战场上最配合得来的,不知道互相配合杀了多少地敌人,今天虽然是冒险,但是他们觉得这个险值得冒。俘虏地下场从来都是惨不忍睹的,他们想要摆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