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来晚了,熬夜码字,又因为雷雨,时不时断电捣乱,折腾到现在才码出来,对不住大家
冬小夜没回答流苏的问题,而是盯着自己指尖捻着的那枚棋子,像入神,也像走神。
她看着棋子发呆,墨菲看着我发呆,哥们顿时一阵心虚——
棋是好棋,白如羊脂,黑如墨玉,质地细腻玉润,是一副上好的永昌棋子,看色泽,润如丽珠,明而不炫,悦目和谐,着盘声铿,作为一个好此道者,冬小夜对之一见钟情,实在不算稀奇,退一步说,她入神或者走神,仅仅是好奇你墨大小姐的办公室里竟藏了这样一幅瑰宝,也没啥不能理解吧?我既不认为心高气傲的大小姐你闲来无事会不知死活的与流苏对弈,求打击求自虐,也不认为流苏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和虐待你墨大小姐的机会
我暗骂自己无耻懦弱——流苏话还没挑明呢,墨菲才露疑心,我就慌慌张张的开始为冬小夜的反常找掩饰的借口了,当真没种
如此一反省,我倒坦然了:我和冬小夜的关系总有要坦白的那一天,尽管我觉得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但坦白说,在我认为合适的时机,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才好,反而不如现在这样顺其自然了,于是我轻咳一声,吸引了冬小夜的注意,然后指着棋盘上流苏故意露出的破绽,道:“下在这里吧”
见大家集体用眼神鄙视我,都不屑语言攻击,性格与楚缘很像、但比起楚缘来却更像我妹妹的姚婉儿轻轻捅了我一下,善意的提醒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啊南哥!”
我讪讪一笑,心道:这盘棋我若只观不语,我就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了
但我还是感激的对婉儿点了点头,却没勇气去看流苏和墨菲的脸色,紧张的握拳,感觉到坐在我旁边的楚缘身体一颤,才发现她的一只小手被我握在掌心里,被攥疼了,我赶紧松开,却又被楚缘捉住,双手反握,我冰凉的手心顿觉得温暖了许多
楚缘未必明白我的意思,只期待看到她想要的结果,但冬小夜、流苏、墨菲肯定都懂——流苏棋盘上露出来的破绽摆明是为了试探虎姐,我要虎姐老实不客气的落子在那里,不是让她故作问心无愧去掩饰什么,而是我的一种表态对流苏的怀疑,不否认,不回避,坦然以及坦诚的面对!
就算是棋盘上的刀光剑影,我也希望,伤害了流苏和冬小夜的,不是彼此,而是我
但冬小夜并不领情,怔怔的望了我一会,转头,红着脸对流苏说道:“三盘棋之后,我给你想要的答案。”
仿佛端木夫人附体,脸上挂着微笑却读不出任何内容的流苏道:“好。”
冬小夜颌首,闭目,深呼吸,高耸挺拔的xiōng脯缓缓起伏,让规模其实并不输给她的墨菲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与嫉妒,就更别提对面一马平川的程姑奶奶了,我几乎都能听见她脸上那张微笑的面具喀嚓一声碎裂一地的响动
对自己绝对病态的占有**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是我很克制的没去看伟哥等男同事的反应,怕按耐不住做出见色忘义插朋友两刀的暴走行径,所以视线干脆就盯着虎姐xiōng前那对会呼吸的山峰没离开,惹得楚缘在我手背狠狠拧了一把
虎姐平复了心情,陡然睁眼,一片精芒,落子,却是比流苏上一手还昏的大昏招!以至于以为终于要拿出真正实力厮杀并怀着极高期待看我笑话的高大海将刚刚含进嘴里的一口热茶尽数喷在了旁边伟哥脸上,烫得伟哥嗷嗷直叫。
对于虎姐昏招,最不觉得意外的人,就是流苏。程姑奶奶补活之后,优势更大,虎姐这才开始认真,偶有灵光一闪,隐隐可见她凶残的棋风,但苦于之前挖坑太深,想要翻盘善守的流苏,着实不易,拖了一百多手,就弃子认输了。
墨菲有点紧张了,倘若冬小夜再输一盘,楚缘就得承认流苏的嫂子身份啊!她朝楚缘看过来,见楚缘双手握紧我的手,以为臭丫头也紧张着呢
第二盘,冬小夜执黑,终露狰狞,落子如飞,就算围观者外行居多,也都能感觉到她对胜利的饥渴,那逼人的气势,仿佛真的将人卷入了武林高手对决的刀光剑影之中,处处杀机,让人胆战心惊,上一盘棋,大家还有说有笑,这盘却不约而同的屏着呼吸紧盯着棋盘,看不懂棋盘上的厮杀,却看得懂虎姐与流苏在生死相搏似的
可也奇怪,锋芒毕露的冬小夜凶恶猛如虎,诡异招法不断,可就是得势不得分。尽管流苏不缠斗、不恶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但勉强拖过百手,还是有了要崩溃的迹象,思考时间越来越长,每一步都要绞尽脑汁思考,却无法改变摇摇欲坠的棋势,然而胜券在握的冬小夜关键时候又是一记大昏招,卖了整盘经营出来优势!
若不是人前要经营自己的形象,墨菲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流苏也是一愣,不解的看着冬小夜,低着头将视线控制在棋盘之内的冬小夜低声说道:“无论机会是争来的,等来的,还是别人送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出现了,你自己要知道,是抓到了会后悔,还是错过了会后悔”
“你呢?”流苏问道:“如果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