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你不是挺爷们的吗?怎么惟独对我姐,你斤斤计较的像个娘们?不对,是连娘们都不如”上了车,郑雨秋仍不肯放弃的想要说服我,激将法都用上了。
“我本来就不如娘们,不然我怎么连个娘们都打不过?连自己的娘们都保护不了?”这事儿,我觉得再大度再豁达的男人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放在心里,虽然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拒绝三小姐之请的。
“我姐事先又不知情,仇媚媚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也被扒光了还被你看光了,你又不傻,想想就该知道,那女人也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知道的挺清楚嘛,”我狗咬吕洞宾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这么体贴?你早就知道我昨晚尿(sui)了熊了跪了,可这大半天却只字未提,还在你亲姐那儿把我一顿猛夸,挺照顾我心情啊你不觉得你有点虚伪吗?”
“谁说你尿了熊了?我觉得超帅啊,”郑雨秋丝毫不掩饰对专心开车的冬小夜的羡慕,“要是有一个连死都不怕男人肯为我那样跪上一次,让我立刻以身相许我也心甘情愿啊。”
“太好了,”我长吁了口气,“我肯定不是那个男人。”
“讨厌!”坐在后面的郑雨秋用力敲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位的我的脑袋,但貌似不要脸其实挺腼腆的她,还是很有分寸的点到为止,没有更明白的暗示冬小夜自己对我是有企图的,尽管以她的聪明,肯定知道冬小夜早就看穿了她那点心思,“说正经的,我姐也觉得那个女人太过火了,所以才肯不计较你上次故意放她鸽子,又一次主动邀请你吃饭见面的,我告诉你,我姐和她家里的长辈都没这么好说话过。”
“我也说正经的——没空就是没空,有空我也不去。”
“为什么呀?”郑雨秋不解道:“之前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一见我姐的庐山真面目吗?怎么现在有机会了,你却一而再的拒绝她呢?”
“你姐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理由你满意吗?”
“不满意,”郑雨秋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xiōng襟都没有?”
“我还有一个更没xiōng襟的理由呢,想听吗?”
“你说。”
“你姐请我干嘛?”
“道歉啊。”
“既然昨晚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她道得着歉吗?”
郑雨秋一怔,“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冤有头债有主,该道歉的不是你姐,她也别自作多情往里面掺和,我是被谁打趴下的,我女人是被谁割伤的,我妹子是被谁扒光的,我朋友的手指头是被谁切断的,那我找谁算账去,去***好男不跟女斗,我就这么小心眼子了,咋地吧?”
“你要找那个女人报仇?”
丫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简直是对我的极端讽刺,“你觉得我没这本事是吧?没关系,这笔账我今天算不了,那就先记下,改天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反正我早晚得还回去,不为自己,也得为我女人、我妹子、我朋友,不然我在他们跟前,这辈子还抬得起头来吗?”
郑雨秋这才回过神来,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能报仇,只是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看了一眼同样吃惊并感动的冬小夜,道:“因为她是小东方的妈妈?”
“小东方?”郑雨秋道:“你说小可怜?”
“小可怜?”我亦愣了愣,旋儿才想起楚缘是说过的,东方怜人的rǔ名是‘可怜’,她家里人都是那么叫的,但她并不喜欢‘怜人’和‘可怜’的名字,所以楚缘才叫她‘东方’。
郑雨秋昵称东方‘小可怜’,由此可见,这个大号腹黑毒舌娘果然是认识东方怜人那个腹黑毒舌小娘皮的,纯粹直觉,她俩的关系可能不会太差。
“就是东方怜人,那个姓冉的欧巴桑不是她妈妈吗?”
“姓冉的欧欧巴桑?”郑雨秋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闺女都那么大了,以为自己长的年轻保养的好点就能否认自己是个大妈的事实了吗?”
“幸好这话你没当着我姐说”
“你姐长的嫩是事实,再说,她也没装嫩不是吗。”其实我在想,幸好这话没让我后妈听见
郑雨秋好像还沉浸在我憋劲报复东方妈的惊愕中,呆呆的盯着我后脑勺好一会,才反应迟钝的笑出声道:“是,郑雪冬是个另类,你夸她嫩她非但不会高兴,百分之百会以为你是在嘲笑她停留在十二岁的模样就不再长大了呢,她可能更喜欢别人说她像个大妈”
“你还挺了解你姐的嘛。”我回过头,望着她,笑的有些玩味。
“你想说什么?”郑雨秋亦笑眯眯的,但亮出了修剪整齐的长指甲。
我不畏威胁,道:“刚才在饭桌上,你说谎了,对吧?你不管有理没理都和端木流水斗,真的只是为了制造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机会,为了你姐夫和你姐有沟通的话题?”
“你不信?”
“信,”我道:“但目的不止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