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的是不是很难听?”
将麦交给屋里除了几个洋鬼子之外唯一一个不是因为忍笑而身体颤抖的端木流水后,比萝莉还像萝莉的不老妖怪用她比萝莉还萝莉的天真中挂着一点小委屈的做作表情向我抛出了这个着实难回答的问题。
“不难听”我第一次说谎说的如此违心.
端木夫人接过墨菲递来的水杯,优雅的抿了一小口,旋儿眯起眸子,一脸慈和的笑着对我道:“你知道,善意的谎言要骗到人,才是善意的。”
果然是个笑里藏刀的女人,兔子般无害的外表,绵羊般软嫩的声音,却散发出了猛虎雄狮般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这才是端木夫人的本来面目吧?
能够坐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在人堆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不懂察言观色?即便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技术型天才菲利普帅锅,至少也知道端木夫人的妹妹是谁,否则被我冤打了一顿的他,不可能黑着锅底脸出现在这里,在风畅,除了端木夫人,大概也没有谁能强迫他放下自己的架子了,老墨也不行。
端木夫人有台阶而不下,非要逼着我实话实说,天晓得是不是存心要找我的茬,看众人的反应,显然都是这样理解的,小心为上,我道:“跟我比,不难听。”
端木夫人一怔,随即扑哧一笑,竟还有着少女似的娇媚,“我该夸你聪明,还是骂你圆滑?”
我挠挠头,谦虚道:“不是聪明也不是圆滑,是婉转。”
“婉转,呵呵,婉转”端木夫人斜瞥了她儿子一眼,道:“楚南,你与流水年纪差不多吧?他比你还要大了一些,不过懂的可就远远没有你多了,如果你们俩换个位置,或者是一个他不敢得罪的人故意刁难,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肯定就把他问住了。”
端木少爷脸色骤然难看,恶狠狠的瞪着我,却不敢再在他母亲面前放肆,估计上次在高层会议上丢人现眼的泪奔之后,回去是吃了苦头的,所以才长了记性,这也更验证了端木夫人的两面性。
这女人好像也婉转的承认了她是有意刁难我
“不会的,尊重女性和尊敬长辈都是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端木少爷也是懂的。”
端木少爷反应慢,只以为我替他说话是因为对他母亲充满敬畏,还很期待旁人像他一样鄙视我的趋炎附势,却发现众人的眼神虽然是充满鄙夷,可对象不是我,而是他,这才猛然醒悟,我和他之所以结下梁子,就是源于他对流苏的不尊重。
我不是记仇,也不是无聊的挑衅,而是受不了与端木夫人这样打机锋,稍稍露点菱角出来,看看她是怎样的反应,以此判断她对我是一如既往的爱屋及乌,还是怀着某种负面情绪的,可惜这女人的城府之深我见所未见,笑容依旧,说话的口吻和散发的气场,都故意暴露着自己的口是心非,但偏就不露半点因由,只差明着告诉我,她是在掌控和主导我的心思,可我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人家就是不主动撕下面具或者撕破脸皮,我总不能对号入座吧?万一她没想找我算账,我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端木夫人道:“这句话我也可以理解为你的婉转吗?”
我硬着头皮道:“不用。”
夫人的笑容更灿烂,“为什么?”
“您刚才说过,善意的谎言要骗到人,才是善意的。”
这般拐弯抹角的骂人,莫说众人惊骇,哥们自己也是面上阳光万里,心里波澜壮阔
其实端木流水未必是愚笨、智商低,只不过在这个屋子里,他肯定是最笨的那个,见他装聪明装淡定装得好像听明白我们在说啥,端木夫人摇头叹气,对他道:“楚南的意思是,他刚才就是在讽刺你不懂得尊重女性和长辈,他不否认他骂你,也不承认那是婉转,只因为我不会相信,他就是想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安慰我,都是徒劳言下之意,你在这方面做的有多差劲,给人留下的印象有多糟糕,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了。”
“姓楚的,你”端木流水恼羞成怒,就要急眼。
“算了,”端木夫人俏脸微寒,吓蔫了宝贝儿子,这才道:“下午你借题发挥火上浇油,狠狠踹了人家一脚,人家没还手,只还你两句嘴,你还觉得吃亏了不成?况且人家哪句话是冤枉了你?今天月之谷的这些朋友来风畅交流,我以你和菲利普的私交为由让你跟着一起到菲儿的部门活动,有什么用意,你真的不懂吗?我是给你制造机会,向小程姑娘道个歉,与楚南和菲儿尽释前嫌,以后可以好好的相处,结果呢?你都做了什么?非但没道歉,反倒火上浇油,把关系闹的更僵了,就算楚南不骂你,我还想骂你呢,别说我偏向楚南,你要学会检讨自己,他不是我儿子,你才是,做母亲的当众数落你,给你难堪,为什么?就是要你受到的教训更深刻一些,能够引以为戒,将来才会有长进。”
光听这番话,真的很难让相信端木夫人是个帮亲不帮理的蛮横女人,至少流苏墨菲紫苑这几个丫头对她的‘明辨是非’是感激的感动的崇拜的,完全不觉得我主动挑衅才是错误的,女人啊
端木少爷小声哼唧道:“你没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