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枕在我腿上打盹的楚缘听到冬小夜和我的对话,没张眼皮,呓语般插了一句道:“我觉得她有些眼熟哦”
“眼熟?”我问道:“像谁?”
老实说,除了清秀,我对那女人的印象就只剩下一张瓜子脸和淡妆浓抹的不协调妖艳了,至于长相,在我的印象中从一开始就比较模糊,原因是压根就没细看,那妞敌意太强气势太盛,而我并不是那种厚起脸皮就什么女人都敢调戏的英雄或者什么女人都有兴趣调戏的浪子,冬小夜且不说,在楚缘面前,我从来都是也必须是谦让的君子和礼貌的绅士,不敢说做榜样,至少不能抹黑我作为哥哥应有的正面形象,这是我在老爷子的**毛掸下培养出来的自觉,更何况臭丫头本来就是个小醋坛子,我才多看了清秀女一眼,她就对我又掐又踩的
“像嗯不知道好像不记得了”楚缘哼哼唧唧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睡意更浓,吧嗒吧嗒小嘴,缩了缩身子,就没声音了,竟然彻底睡着了。
“小丫头是真的累坏了,”冬小夜笑着耸了耸肩,显然是将楚缘没头没尾的话当成了梦话,过耳不过心,看了看时间,道:“八点四十,还早,李星辉和柳晓笙那边应该还没散,你们新部门的欢庆会肯定也在进行中,怎么办?回家?还是选一边过去凑热闹?”
“你说呢?”我脑子有点乱,心不在焉的将问题丢还了给了虎姐。
冬小夜沉思片刻,小心说道:“缘缘明天还有补考。”
我心里暗笑,笑的有些感慨有些玩味——除了不会下厨房不会做家务之外,其实在我周围的女孩子中,冬小夜可能是最适合娶回家过日子的女人了,她依赖我,但仅限于心理层面,寻找和渴望的只是灵魂上的归宿感,因此在保留了自我个性的强势中,又有着小女人的纤细敏感,例如现在,她只婉转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却不点透,也不代我拿主意,很巧妙的突出着我作为她的男人所拥有的主导性和优越感
这种成熟女人的小心思,不是楚缘东方这样的小丫头抑或流苏墨菲小紫这些习惯了撒娇的大丫头们能领悟的,善解人意的萧妖精可以,但她的那些温柔体贴与其说是小心思,不如说是小心机,妖精对我的依赖以及她的乖巧多半是挂在嘴巴上的,她最懂我,也最不听我的话,因为她聪明,所以她不诚实。
冬小夜与妖精最大的不同在于,前者的自我定位为‘我是他的女人’,而后者满脑子都是‘他是我的男人’,一个是想把自己交给我,一个想让我成为她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同样都是奢侈的幸福,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老爷们,有几个不爱虚荣的?
我道:“回家。”
冬小夜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我的手机响了,怕吵醒楚缘,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来显就接通了电话,是流苏。
“南南,在哪儿呢?吃过饭了吗?”那边噪音很大,流苏讲话完全是用喊的,显然他们已经吃饱喝足跑去唱k了。
“吃过了,正在回家的路上。”
“这么快?”流苏似乎离开了房间,噪音骤降,语气也跟着一降到底,异常沉重,紧张的有些颤抖,“和东方妈妈谈崩了?”
“没,”今晚的事情有点没头脑,我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哪里知道该怎么和流苏详解?便简简单单道:“挺顺利的。”
“是吗?太好了!我就说嘛,凭你舌绽莲花能把活人说死把死人说活的本领,东方妈妈不可能辩得过你~”流苏的欢喜与欣慰,让我替楚缘和东方感到害臊,就算是爱屋及乌,流苏对她们的疼爱也是不掺假的,再看这俩小心眼的臭丫头是对她的?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不是说程姑奶奶坏话就是诋毁人家个子高xiōng脯小,怎么看怎么是嘴欠屁股痒,欠抽
言归正传。
知道我办正事的情况下,流苏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所以我问道:“有事?”
“没有”流苏顿了顿,又道:“大家今儿玩嗨了,墨菲不知哪条筋搭错了,说明儿放咱们半天假,大家就说要唱通宵,端咳,那个谁,他们让我问问你,办完事要不要过来一起嗨。”
“谁让你问我的?”我承认我不是个豁达的男人,流苏说走嘴的那个‘端’字让我的神经骤然绷紧,常言说,事出反常必为妖,下午的事情闹得那么僵,端木流水那货还是没脸没皮的跑去凑热闹,跟着流苏墨菲紫苑她们去吃饭唱歌,在我心里本来就是个不大不小的疙瘩,哥们倒不是嫉妒他长得又高又帅,担心他挖我墙角,而是怕他趁我不在,故意找茬欺负流苏。
端木流水是典型的纨绔少爷,自大自恋自满,对流苏有好感,却屡屡被流苏无视甚至鄙视,早就‘因爱生恨’了,这时候还如此刻意的接近流苏,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毫无企图的。
“没有谁就是他们呗,墨菲,小紫,杨伟,秦岚”流苏支支吾吾道。
我沉声道:“说实话。”
熟知我脾气的流苏乖乖说道:“是端木夫人让我问的。”
“端木夫人?”这个回答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她也和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