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贬低您自己”
“不,”苏逐流轻轻摇头,“你喜欢自我审视,我偶尔也会如此,然后发现,除了有钱有地位,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势,即便有,也迟早会被你现在就已经拥有的潜力磨平甚至超越,偏偏对小白来说,钱与地位是会最先被忽略的东西先不说小白是否对你抱有特殊的好感,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对她没有想法?就像你说的,小人眼中都是小人——钱、地位、女人,这不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吗?你不曾拥有,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渴望拥有?所以视你为威胁,也没有错吧?”
“这就是我想说的,”我将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到桌上,用手指擦拭着水果刀的刀刃上残留的汁液,道:“我可以用行动证明,我不是你的威胁,所以我想换你一个承诺。”
“哦?”苏逐流没有掩饰他的在乎,“你怎么证明?”
我道:“不久之后,我会离开北天,调去风畅上+海分公司,不出意外,苏爷您能站起下床的那天,我应该已经辞职,彻底的离开风畅了。”
前晚我答应江老夫人去上+海时,闵柔在场,但她并不知道我有从风畅辞职的打算,故而与苏逐流同样惊讶,苏逐流不可置信道:“小白费劲心思举高你,你却不领她的人情?!”
我不答反问,“这应该可以证明我不是你的威胁了吧?”
苏逐流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有离开北天离开风畅的打算,以为我只是以此作为交换,奇道:“好工作好前途你都豁出去了,图什么?”
我尚未开口,有人敲门,不等众人反应,仇媚媚已然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个人,却不是高高瘦瘦的马大雷,苏逐流见到那人,脸色骤然yīn冷,“是你胆子不小,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人正是害苏逐流躺在这里的罪魁祸首,假小子天佑。
天佑依旧做‘楚小花’打扮,帽衫仔裤帆布鞋,但鼻梁上没有了那副红框眼镜,细长的眸子戾气暴涨,将大学生朴素阳光的形象毁于一旦,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应该已经从仇媚媚那里知道了苏逐流的背景,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可一见到我,那股子犟劲儿又上来了,不屑的哼了一声,竟然一边打量着豪华的病房,一边用嘲讽的口吻回击苏爷道:“躺在这里不舒服,我可以送你去太平间。”
苏爷要是能动,我丝毫不怀疑他会辣手摧花。
我起身瞪了天佑一眼,然后对苏逐流道:“我这妹妹不懂事,误伤了苏爷,我代她向您赔个不是,我知道苏爷您不缺钱,但犯了错就应该弥补,您的住院费用全部由我承担,求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小女孩一般见识,她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小百姓,经不起您的摧残。”
说罢,我诚恳的弯下了腰。
或许是没想到潜龙庄园里唯一一个将摇杆挺的笔直的我有如此轻易低头的时候,众人错愕,好一会,天佑才第一个回过神来,两三步跨到我身后,一拽我后脖领,将我上身拉起,怒道:“姓楚的,谁是你妹妹?!想当我哥,你还不够格!我用不着你替我擦屁股!”
我顺势扬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她顿时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我没解释,只是叹了口气和楚缘一样,妹妹什么的,都是不懂事的,让人Cāo心的
苏逐流淡淡道:“如果我非要跟她一般见识呢?”
我苦笑道:“言必信,行必果,我与她哥有过承诺,会好好照顾她,总要说话算话才行,您一定要跟她一般见识的话,迫不得己,我也只能逼您在闵谷娘和您干妹妹面前做出一个承诺了。”
“逼我妥协?”
“嗯。”
苏爷轻蔑道:“你倒试试看”
他话音未落,我一只手已经伸进他被子里,苏爷浑身一震,没挂吊瓶的那只手要抬起反抗,被我压住,他术后虚弱无力,只骇得脸色骤变,盯着自己的两腿之间,道:“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我点头道:“我敢与许恒对射,我敢和沙之舟搏命,您看看我的脑袋,枪把子砸的,您看看我的脖子,差一点被子弹打穿,我听说您扎过人放过血,但我不知道您杀过人没有,我杀过,就在前晚,用我妹妹的高跟鞋,插进了一个混蛋的眼窝呵呵,我没当过兵,但我经历过生死的次数,未必比您少吧?现在盯上我这条小命的人,多您一位不多,少您一位不少,如果我横竖躲不开要得罪苏爷您,您说我敢不敢切了您下边的东西?大不了是破罐子破摔不是吗?不过对您来说就有点不划算了,闵谷娘和您干妹妹都在这里看着,如果您真有个好歹恐怕瞒不过三小姐啊”
苏爷脸色几次变幻,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人”
“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一些难以两全的事情啊”我感慨,心里是说不尽的苦涩。
玛丽隔壁的,谁不想做个坦坦荡荡的好人?可天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许恒那厮还会自首吗
我要让许恒自首,我要让许恒的悲剧故事叙写一个可以为社会留下深刻到足以值得很多人反思的结局,为此,我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