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缘没见过沙之舟,听我叫出他的名字,知道他就是上次绑架我们未遂,又当街枪袭过我的疯子,忙转身将小脸藏到我肩后,好像看到了虎豹豺狼的小兔子,身体瑟瑟的颤抖着。
沙之舟很欣赏楚缘的反应,“小妹妹,怕什么,转过头来让叔叔再看看,妈的,老子活到今天,真没见过比这小丫头更水灵的货色,这脸蛋长的啧啧啧,还是处儿呢吧?嘿嘿”丫一脸yín荡下流的贱笑,抬起爪子便朝着楚缘伸来。
我一直没动,直到他的爪子快要碰到楚缘的肩膀,我才突然攥住了他两根手指,用力向外侧掰拧,沙之舟疼的当即大声惨叫,大众脸与蒙面男没想到我被两把枪顶着还敢动手,顿时慌乱。
大众脸还算客气,只是警告我放手,那蒙面男却害怕之极,用枪把连续敲打我的脑袋,“别乱动!别乱动!别乱动!开枪再动我就开枪!”
“别打我哥!混蛋!别打我哥!”因为我腾出手制住了沙之舟,故而楚缘的双臂恢复了自由,小笨蛋拼命的替我架挡着蒙面男的枪把子,在挨了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疼的哭了出来,却不肯躲闪,两条小胳膊瞬间乌青,或许是被楚缘的气势吓倒,或许见我仅仅是掰拧着沙之舟的手指头,既没有乱喊乱叫,也没有其他反抗行为,蒙面男真的住了手。
前阵子与司马海打架,被他开了脑袋,缝合的伤口还未痊愈,被蒙面男砸了两下,又迸裂了,血汩汩的冒,沿着脸颊流下来,温热滑腻,我理也不理,死死掰拧着沙之舟的爪子,怒视着蒙面男,恶狠狠道:“想让我配合,就他+妈放老实一点,谁敢碰我妹妹一根头发,我拉谁一起死!”
“草+你+妈,你当你是谁啊?!**是老子脚底下的一条虫!现在老子让你活,你能活,让你死,你就得死,你跟老子谈条哎呦——”沙之舟的咆哮随着‘咔嚓’一声异响而痛呼中断,坐在驾驶位的他因剧痛,整个人都翻到了副驾驶位上,害怕声音太大引起惊动,他咬牙忍住,疼的浑身抽搐——丫左手的两根手指头被我生生掰断了。
“嘴巴里放干净点,小爷我脾气不太好,不是谁的气都愿意受。”江玉和江老夫人刚刚整了我一肚子闷气,正苦于无处发泄呢,沙之舟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触碰我的底线——他的歪心思,对我来说,远比死亡更可怕,尽管我明明知道这货是个死太监。
我不知道这是我作为哥哥的保护欲,还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我只知道,我想掰断的并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脖子
我不是盲目的冲动,可让我意外的是,大众脸对于我蹂躏沙之舟,表现的出奇冷漠,仿佛一点也不在乎沙之舟的死活,只是蹙眉对我道:“楚先生,请你冷静,要知道,你的挑衅可以换到的,只是我们不得不提醒你的作为一个人质应有的畏惧感和危机感。”
“ok,ok”我举起双手,其中一只手里还拿着楚缘的高跟鞋,趁大众脸放松,将戳在我太阳穴上的手枪挪开的空当,我反手一拳砸在那蒙面男的脸上,“你打疼我妹妹了!”
那货鼻血长流,大众脸亦动了真怒,“楚先生,你是在逼我开枪吗?”
我扭过脸来,笑望着他,“你们不会轻易开枪打死我的,你刚才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
大众脸一怔,冷冷道:“你也忘记了吗?我还说过,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会给你一点教训,例如在你妹妹的头上来一枪”说罢,他真的将手枪瞄准了楚缘。
楚缘用手捂着我额角的伤口,一边抽噎着,一边怒视着另一边的蒙面男,丝毫不理睬大众脸的恐吓。
我心里害怕,嘴上硬撑道:“我也说过,她少了一根头发,你们都不用再指望我会配合。”
大众脸沉默着与我对视了几秒,忽然哈哈笑道:“楚先生真是个表演方面的天才——你绕来绕去,就是想让我们觉得,带着令妹同行,非但不省心,反而是自找麻烦,对吗?哈哈哈哈,你越是如此,越证明了你多么的在乎她,而我又是多么的正确我不会放她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厮那窥探到了我心底的睿智目光,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惊恐——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的冷静、淡定,他的洞察力、心理分析能力,与沙之舟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让我想到了许恒
他不是一般人!
大众脸见我不吭声,也不得意,继续说道:“楚先生,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我们就不会伤害令妹,带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你们兄妹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家了,或者继续回到这个舒服的地方度假,否则我不会杀了令妹,但她是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如果从此以后脸上多了几条伤疤,或者少了只手瘸了条腿,想来比死更难受吧?”
楚缘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前面断了两根手指的沙之舟狰狞着脸孔道:“杀了她?我可舍不得,小妞长得这么漂亮,玩够了卖到窑子里也是抢手货!”
我怒火攻心,不想大众脸却比我还要着恼,沉声喝道:“闭上你的狗嘴,小心我先干掉你!开车!”
沙之舟气道:“老子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