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跳水和法式湿吻的游戏最终停留在东方的提议阶段,最后不了了之,妖精的不满溢于言表,流苏则是庆幸之余亦有些小小的失落,反观闵柔,喜形于色,颇有逃过生死劫难的欢喜愉悦,竟丝毫不将江老太太带人来砸场子一事放在心上,想想也难怪,看她刚才的表现,有恐高症是真的,恐怕初吻还没送出去也是真的,玩哪个她都玩不起,所以她非但不恼江老夫人的蛮横无理,心里十有**还要感谢她呢。
不过江老夫人很快就打击了闵柔对她的好感——浩浩荡荡的车队不顾保安的阻拦硬闯进度假村不说,闵柔作为主人,抢在我们之前迎出酒店,可客套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被江玉从车上搀扶下来的那个雍容华贵的白发老人扬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刮在了粉嫩的脸蛋子上[.]
这一幕当即惊呆了所有人,我也不例外——天啊,她打了谁?闵柔!一个连北天市长、市委书记见到了都得矮下半截身子说话的女人!
后面下车的老墨腿一软,差点没溜到车底下去!
毫无疑问,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太太,便是江老夫人了,眉宇间,依稀能够看到墨夫人的影子。
这老太太一头白发,又刚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连时差都未来得及倒,下车时亦要吊着一条胳膊的江玉搀扶,任谁都觉得,她如此慢吞吞的,肯定是身体有什么不便,故而闵柔才会站在车门边上,以便需要时搭把手,哪里会想到,老太太脚一沾地,就突然发难,出其不意的扇了她一记耳光,动作之迅敏,竟不输给青年小伙!
见老板被打了个趔趄,追过来的门卫和候在酒店门口的保安、侍生还不急眼?他们一拥而上,当然,不能拿一个老太太怎样,只是要护起闵柔,不想却被与江玉同行的众人呼喝着推挡开。
好家伙,他们这一行人,竟有三四十之多!
因为人们都涌挤在酒店门口,卡死了旋转门,我被挡在里面,出不来,进不去,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打量着那头发花白、满脸煞气,有一丝疲态却保养的没有一丝老态的贵妇人——老墨打电话来说,江老太太带了几十号人来度假村,我还当他小题大做,故意要吓我躲一躲呢,毕竟她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江玉受伤的,随即订了回北天的机票,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落地应该还没多久才对吧?她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来这么多人呢?关键是,哪有人敢忤逆老墨,来寻我的晦气?要知道,表面上,我可是他眼中的大红人。
可眼前的的确确是几十个人,我也的的确确看到了被他们无视到绝望的老墨
闵柔捂着红红的脸蛋,有点懵,便听江老夫人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把那个叫楚南的小子给我叫出来,打了人就藏起来,他是乌龟吗?”
闵柔笑靥如花,“您是江老夫人吧?那这位就是打赌输给了楚先生的江玉江公子?”
江玉大概也没想到江夫人上来就动手,且还打了最不能打的闵大小姐,本已骇得俊脸苍白,可见闵柔不以为意,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顿觉惊喜,难得的是,那惊喜只是在他眼中一闪即过,他不卑不吭道:“没想到闵小姐竟知道区区贱名,在下真是诚惶诚恐”
“那也不必,”闵柔淡淡笑道:“我这个人没有太多幽默细胞,一般一个笑话听过几遍笑过几次,也就会忘得干干净净了。”
江玉的表情登时僵在了脸上。
闵小姐还是生气了
见孙子被一个年轻女人噎的下不来台,江老夫人脸色更yīn沉了,“谁是个笑话还不一定呢,赶紧让姓楚的小乌龟爬过来见我!”
江老夫人的话才落,就听见一个好似铃儿般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道:“打不过别人就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来救命的才是乌龟呢!没出息的是小乌龟,搬来的救兵是大乌龟、老乌龟!”
从喧哗沸腾到鸦雀无声,只用了一秒钟,江老夫人额头青筋暴起,也只用了一秒钟——哥们的冷汗迅速湿透了全身,楚缘那臭丫头是什么时候溜出去的?!还有东方小娘与萧妖精!
江老夫人眼睛瞪圆,将眼角浅浅的鱼尾纹都撑的消失不见了,怒道:“谁家的小丫头这么没家教,和长辈说话没大没小?!”
东方挡在楚缘面前,冷笑道:“谁家的长辈这么没%网%话还吹胡子瞪眼睛?”
楚缘只是恼江老夫人张嘴闭嘴叫我‘乌龟’,怒极之下才忍不住出声反击,见老太太发飙,胆小怕生的她虽然不肯退缩,却也露出了惧色,但还是勇敢的质问道:“我哥姓楚,我也姓楚,你凭什么骂我们是小乌龟?”
妖精‘啪’的拍响了小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长大了以后当了长辈,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不理是非对错的骂人了,以后我有了儿子、孙子,我必须这么教育他,人家才不会骂他没家教!是不是这样啊,老奶奶?”
江老夫人气得面红如血,偏又被一脸天真无邪的萧妖精噎的哑口无言,三个问题少女,竟亮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算恼羞成怒,江老夫人也不好冲三个小丫头发泄啊,冲闵柔喝道:“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