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区外边的有一家肯德基,店员素质很差,非但从来不对我微笑,我每次买全家桶,他们还都是赤着手给我抓,开始几次我会理直气壮的提醒他们,因为我是消费者,而且食品安全卫生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毕竟后妈就是开快餐店的,耳濡目染,难免就受她传染,会有些专业人士的挑剔,可不管我说了多少次,店员都是嘴巴上敷衍过去,等我再次光顾,依旧赤着手抓东西给我,久而久之,我自己都觉得我就像菜市场里斤斤计较的大妈,其他人都不在乎,为啥只有我没完没了的碎叨?我本来不喜欢出风头,更怕别人给我扣上一顶伪清高的大帽子,既然我伸张不了我认为正确的东西,让他们改变他们不太正确的地方,那我就改变我自己,不再去那个我认为有错误的地方
我这大概就是典型的大众心态,觉得社会道德建设工程这帽子太大而我的脑袋太小,于是碰到这种情况,从来也不坚持己见,只要在自己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我都会选择沉默,如果我扭过头就能装作看不到,那我一定装作看不到,理由很简单——嫌麻烦,尽管谁都明白,‘嫌麻烦’正是道德病态问题一直存在于社会上的原因,每一次扭过头去的沉默,都可以看做是容忍或者一次纵容
我见过不礼貌的公交车售票员,见过对客人没有耐性的商场售货员,见过板着脸只卖酒不肯卖笑的酒吧女,也见过像眼耳嘴大妈那样势利眼的停车场收费员,甚至在有客户提出需要的情况下我客串皮条客,还见过冷艳高贵如圣女一般敢和嫖客摆架子的野**,但是我真的从未见过哪家星级场所敢将一个脾气这么臭的员工放在门口的
这位姐姐不耐烦的噎了我两句之后,继续托着她的小镜子描眼影,但女人的本能却让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时不时的就会朝楚缘和虎姐瞥一下,那种目光让我不禁联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爱照镜子的王后和差点被毒苹果噎死的白雪公主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其实我觉得这位姐姐如果不化妆,可能会更漂亮,即便不如我家的祸水妹妹,至少也是冬小夜这个级别的,证据就是她将自己一张瓜子脸抹的那么庸俗,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却是‘清秀’‘庸俗’并不是说她的妆化得难看,她走的是妖媚性感路线,追求张扬、夸张,淡妆浓抹,但又不显另类,还算蛮有品味的,一点不输给时尚小女王东方怜人,不过捯饬的这么狐媚,并不符合她原本清秀的气质,犹如一条翠竹上开满了百合玫瑰,不能说不好看,可这种点缀,实在是超出了我的审美观。
就好像墨菲化了淡妆其实更漂亮也更有女人味,可我却总觉得别扭似的,不是我不喜欢妩媚的女人,只是墨菲并不适合那种气质罢了,她以为我不喜欢她的冷艳强势,所以强迫自己改变,结果就不免不伦不类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可能大多数人、包括墨菲自己,都喜欢那个更有女人味的自己,只是我更倾心于那个自然又自信的她而已,但我也不否认,她对我的迎合,大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最美的女人,她是我们对‘美’的理解和追求的标准,在我看来,最美的女人就该是后妈那个样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扯远了,言归正传。
这妞态度恶劣,着实没有道理。
“小姐”
“你才是小姐呢!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清秀女扣合小镜子,似乎是怒极了,用家乡话啐了我一句,没想到是天+津口音
不得不说,这位姐姐的语言天赋真不是盖的,之前除了那句‘我看你已经吃完了而且喝高了吧先生’是刻意学志玲姐姐嗲嗲的娃娃音,她说的都是广+东味的普通话,而且很吃力的向北天话靠拢,我听着都替她觉得累,真当她是南方人呢,敢情那也是在模仿电视里普通话说不流利的明星,丫是学相声的吧?
“好吧,大姐”
“谁是你大姐?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比你老?”清秀女瞪圆两眼,倒有点像虎姐发飙时要吃人的模样。
“得我老,妹妹”
“流氓!你占我便宜!”
这妞绝对是故意的,冬小夜本就不爽她的态度,见她蹬鼻子上脸,连句话都不让我说了,就要发飙,我按住她的肩,制止了她,对清秀却淡妆浓抹的女人道:“美女”
“谁是美咳,什么事?”这妞脸上飞过一抹红晕,不知是因为差点否认了自己是美女,还是因为从来没被男人这样直白的称呼过大概是前者,毕竟以这女人的模样,坐在酒吧里,绝对能让抢着搭讪的男人干上一架。
“我能给您提个小小的建议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尽管‘建议’这俩字有点扎耳朵,她还是道:“说。”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您的服务态度是有些问题的,就算是我走错了地方,现在这个时间,现在这个地点,我仍然有很大可能成为你们度假村的客人,但是您说话这么刻薄,这么没有耐性,是会吓走我的”
此妞很没礼貌的打断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冬小夜怒道:“你坐在里面买票真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