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有苏爷的骄傲,意料之中的没能如我所愿的答应放过天佑,但迫于我的恶名以及抵在他命根上的小刀,还是做出了一定的退让,。他说,君报仇十年不晚,尽管他不是君,但等几年也是等得起的,当有一天我不再庇护天佑,他一定会将今天的屈辱连本带息的讨回来,言下之意,是觉得我此刻的冲动仅属于一时的头脑发热,我不可能真的照顾天佑一辈,除非我这根花心大萝卜是对天佑动了什么歪心思,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狠话——他只答应不报复天佑,但没答应不报复天佑重视的人,将来,他一定会让天佑的男人品尝到他现在的痛苦
苏爷的潜台词是,楚南你护着她,我可以不报复,但是如果你做了她的男人,爷连你一并收拾喽
苏爷某种意义上的退让,其实对我来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严惩,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理解,可就众人看来,却也不能否认,他这一步退的还算是相当漂亮和讨巧的,并没丢了他的威风。
对我而言,不完美,但已经是我可以争取到的好的结果了——决心自首的许恒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捡来的妹妹许小佑,虽然将她托付给了我,可他对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仍在试探与观察。今天我为天佑要挟苏爷,好听点说,是信守与他的承诺,难听里说,是在表演,在做戏,我要借天佑之口,巩固许恒对我的信心,然后踏踏实实的去自首认罪
许恒落网,意味着北天大漩涡的平息,只有那时,我的处境可以转危为安
苏逐流说,红墙里的领导们将我称之为‘北天漩涡的中心’,却有谁知道,天佑这颗小石,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这里面的牵扯、纠葛、微妙而又复杂的联系,哪里是苏逐流、三小姐、墨亦之他们能够理解的
“她哥哥是谁?为什么拜托你照顾她?”电梯里,闵柔将目光从我身后的天佑身上收回,终于忍不住发问,仇媚媚亦摘掉了遮掩眼角淤青的墨镜,眨着那双大眼睛向我强调她的好奇,显然,她没能从天佑口中套取到任何她觉得可以相信的内容,闵柔也未能通过她庞大的关系网络查到这个武力值变态的小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回头看了看左脸被我抽了一记耳光,仍有些红肿的假小,敷衍道:“她是我远房表妹,她哥当然是我的远房表哥。”
仇媚媚吐了吐舌头,“撒谎,你哪来那么多远房表妹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盯着仇媚媚的小花脸,好一会,道:“果然,还是昨晚的你看起来可爱一些。”
仇媚媚俏脸微红,忙用手挡住了眼角的淤青,“当然啦,人家现在鼻青脸肿的,非但不可爱,还有些可怕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摇头叹道:“你现在不可爱,是因为你不像昨晚那样肯装糊涂了。”
“讨厌,”仇媚媚在我肩上捶了一拳,笑道:“人家不是跟你学的吗?你刚有装糊涂吗?”
“所以你干哥哥恨我恨得牙痒痒。”
仇媚媚一怔,旋儿失笑,嗲嗲道:“明白了,明白了,我不问了,楚哥哥,你别恨我恨得牙痒痒,好不好?你这样拐弯抹角话里藏刀的,人家好怕怕哦~”
我身上泛起一层**皮疙瘩,这小rǔ牛发起骚来,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萧一可那只妖精
看来她们的相似点,不只有xiōng围而已
天佑再笨,此时也看出仇媚媚绝非一个驻唱酒吧的普通大学生了,她靠在墙壁上,双手抱怀,目光在小rǔ牛身上停留一会,又转到闵柔身上,若有所思,乍看之下觉得还挺像一回事,不过我琢磨着,以她的智商,恐怕任何思考都不会有结果,甚至根本就没在思考任何东西,现在我对她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这孩对自己的脑袋挺自卑的,偏又要强好胜,故而喜欢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聪明人模样,就像她明明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却经常抱着一本厚厚的哲学书看的津津有味
闵柔知道我隐瞒天佑的身份,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针对的是三小姐刻意对我隐瞒身份,己所不玉勿施于人,因此也不自讨没趣,叹道:“苏逐流不是什么善类,就是我家小姐对他也不能说没有忌惮,相公啊,你是个聪明人,看见媚媚的花猫脸、猜到我就藏在卫生间里的时候,就已经了然于xiōng了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跟他硬碰硬,他今天之所以妥协,只因为孤立无援”
“所以我也只能趁这个时候逼他做出承诺,不然等他身边也站着几位马爷那样实力变态的大保镖,别说来硬的,说句狂话我可能都会被丢出窗外吧?实话跟你讲,别看他断了几根骨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动手的时候照样心虚的厉害,就我这两下,我觉得他有两只手能动,就足够料理我了”
天佑小声哼唧了一句,“没出息,。”
我装没听见,哥又不是你那个级别的变态
闵柔笑道:“你就不怕他说话不算话?”
“你就是你家小姐的眼睛和耳朵,除非他放弃追求你家小姐,不然是不会反悔的,男人都这个德行,而且他那样的大人物,应该不屑做出会被我这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