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气了,既然他有月下美人的会员卡,那他肯定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女子会所的会员卡,自然也不可能是送给你这个大男人的,一准是送给你身旁的那些红颜知己的吧?连你身边的人都要讨好,九成九是遇到了不小的难题,有求于你,我说的没错吧?”
闵柔思维敏捷,道头知尾,猜得丝毫不差,李家三人表情尴尬自是不用多说,便是与她打过交道的楚缘和虎姐,都没想到这女人竟精明至此,若非这里是三十几楼,她们甚至要怀疑闵柔是不是就趴在窗外了。
我没趴在闵柔家窗户外面,却也想象得到,这妞此刻定然是无所事事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握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换着台,一边打发着无聊时间,饶有兴致对我碎碎念,道:“既然是有求于你,为你准备了什么谢礼暂且不说,就冲他送给你的红颜知己三张黄金会员卡嘿嘿,亏你有闲心搭理这种小气鬼。黄金卡太不上档次了不说,只给三张就不对,你家里就住着三个姑娘吧?两个妹妹兼情人外加一个保镖兼情人,公司里有正牌女友程小姐,名不正却言顺的墨小姐,从小就两情相悦此生不渝的薛小姐,与你关系不清不楚却人尽皆知的婉儿姑娘,除此之外还有对你死缠烂打的萧家小妹妹,再加上芳心暗许的小舒老师这就多少个了?”
哥们又是羞臊,又是惊讶,闵柔对我的事情知道的未免也太清楚了!还有,形容虎姐墨菲小紫一可甚至是婉儿舒童的话也就罢了,可她说楚缘是我的‘妹妹兼情人’这话问题可就大了!
闵柔是因为将楚缘与东方放在一起说,所以顺口溜了嘴,还是因为她知道我与楚缘的关系,并不是完全纯洁的兄妹了?我情不自禁的瞄了楚缘一眼,臭丫头显然也听清这句话了,两颊红晕浮现,对于后面那一溜与我关系暧昧的人名,也没跟我计较
“啊,还有还有,”闵柔贫嘴道:“我跟你的关系这么好,北天还有人不知道吗?柳晓笙放狼咬你,姑娘我怒气冲冠,只差泼妇骂街,拿刀去砍了柳晓笙替你出气啦,柳家一群人跪在我面前求饶我都不应,你一句不让我跟柳晓笙计较,我却连我家那难伺候的小姐的话都没听,屁颠屁颠的跟着你去参加了姓柳的宴会,咱俩这关系,怕是比你那些捕风捉影的情人还要来的证据确凿吧?要讨好你的红颜知己,就没算我一份?他这是小瞧你呢还是小瞧我呢?你说,就送你三张破卡,你给谁不给谁?这哪是讨好你呢,这简直是最恶毒的挑拨离间!这种又小气又yīn险的人,你少搭理,明天我去帮你问她要十张八张的钻卡,你拿去哄女朋友们高兴。”
闵柔说的轻巧,但李星辉却相信,她说得出就做得到,毕竟是在李家做客,我不想闵柔这货再多说什么刺激主人家的话,也不好当着李家人的面去问月下美人的老板究竟是谁,便草草挂了电话。
闵姑娘几句闲扯淡,就让那三张用黄金做的卡片,瞬间变成了桌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楚缘这财迷,也没兴趣伸手去碰那玩意儿了,好像要是摸一摸那玩意儿,自己就掉价了似的。
张玲芳与李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即羞愧又尴尬,童非非盯着我的脸,感觉像饿了十天八天的狼,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又好像我才是饿了十天八天的狼,吓得她瑟瑟发抖
还是李星辉,言行城府极深,自嘲的笑道:“听说闵小姐与三小姐情同姐妹,果然,果然,闵小姐也是非常人啊,玲芳,这糗,出大发了吧?哈哈,楚老弟,还望你别见怪,我们确实不知你与月下美人的老板也是故交,不怕你笑话,以我李某人在北天的道行,竟然连月下美人的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年岁都未听说过,老弟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李星辉这最后一句‘深藏不漏’,用的极不恰当,与前面的话衔接生硬,好像月下美人的老板是我一般可见,他心里远不像他脸上这般平静淡定。
“李董谦虚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月下美人的老板究竟是谁。”我不说我不认识,我只说我不知道,可即便如此,李家三口与童非非也必然不信。
“玲芳,收起这三张卡片吧,你觉得这三张卡片稀罕难得,却也不想想,以小楚和闵小姐的关系,以闵小姐月之谷俱乐部的能量,这三张卡片算得了什么?”李星辉一句奚落一个高帽,便巧妙的化解了尴尬的气氛,但他这第三份礼物,却注定没办法打动我了。
李星辉已经两口灌了满满两杯白酒,便是酒量再深,也难免酒劲冲头,一张黑脸透出深深的红色,眼睛里也起了一层雾气,李颂给他倒了一杯冰水,他一饮而尽,李颂给他满上,他又是一饮而尽,就这样连喝了三杯冰水,他才放下杯子,对我说道:“小楚,你们风畅张副董的公子,最近往我这里跑的很勤,你有没有兴趣知道这是为什么啊?”
我心里一动,暗叫‘总算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李董若有兴趣告诉我,我自然也有兴趣听一听。”
李星辉端起酒杯,“来,先走一个。”
我毫不犹豫,举杯与之隔空虚碰,仰头便将剩下的大半杯酒一饮而尽,仿佛吞进一口烈火,烧的口腔喉咙无处不痛,却逞强忍住胃里的翻腾,晾出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