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生,但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柳晓笙恨我,主要还是因为我在墨菲与舒童面前拆穿了他的虚伪,舒童把他甩了,而本就不用眼皮夹他的墨菲,更是对他嗤之以鼻别说柳公子这般高傲的人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这夺爱之恨,就足够跟我以命相搏了。
我不怕李星辉拆穿我,因为拆穿我,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提到张明杰。
我也不怕他不拆穿我,因为这就等于承认了柳晓笙是个要脸不要命的偏激的主儿,如此一来,我帮忙说的这一两句好话,就大大的值钱了。
莫说见过我敲竹杠的冬小夜了,便是楚缘这小屁孩都看出来了,我这几句话,是在自抬身价,为狮子大张口做铺垫。
童非非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虽然是炙手可热的明星,但本钱远不及李星辉雄厚,见我这般‘贪婪’,她心里发慌了。
李星辉端起面前的茶杯,对我举了举,似乎是想借此平静一下被我挑乱的心神,重新整理思路,见我并不端杯,他稍稍一怔楚缘吹凉的是她自己那杯茶,我这杯可依然冒着热气,虽然已经不烫,但这温度喝到嘴里,上颚依然会疼,倒不是我存心不给李星辉面子,抑或刻意的端着架子暗示他什么,但李星辉显然是误会了,尴尬的一笑,又放下了自己那杯茶,问我道:“不知老弟是否已经给柳公子打过电话了?”
丫一准是怀疑我今天口风转变,是与柳晓笙串通过的缘故。
“还没,”我微微笑着,道:“礼下于人,我觉得打电话欠妥,登门拜访才显诚意,但一来昨天身体不适,实在动弹不得,二来李董说有两件事情希望我帮忙,却只说了一件,呵呵,所以我还是先来叨扰您了。”
“‘叨扰’可不敢当,大驾光临才是,哈哈,”聪明人说话,往往是只绕弯子却不装糊涂的,李星辉不问我,而是问楚缘道:“小妹妹,这房子,你还满意吗?”
“满”楚缘刚一张口,我已轻轻搂住她的肩头,臭丫头眼珠骨碌一转,漠然道:“蛮不错的”
‘满意’和‘蛮不错的’,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楚缘方才的欢喜雀跃有目共睹,可现在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李星辉眼中有了凝重之色。
童非非原本对我的人品便有颇多质疑,无奈有求于我,本就心怀惴惴,她在车里主动亲近我,我却没有拒绝她,更加深了她对我的忌惮,生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在这种先入为主的前提下,再细心观察,当然看到楚缘的态度之所以一百八十度急转,是因为我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三下,一张粉脸不知不觉中就彻底没了血色。
我与李星辉无冤无仇,趁火打劫起来还如此不留情面,何况是得罪过我的她啊——童非非哪里知道,我真正想敲诈李星辉的,即非房子亦非钱财,仅仅是几句话罢了,对她童非非,我可是没有一丁点想法的。
李颂从厨房出来,恰好听见了楚缘那句勉勉强强的‘蛮不错的’,气得嘴角一阵抽搐,见她老爸脸色多少有些尴尬,过来打圆场似的扯开话题道:“楚哥哥,你怎么不喝茶?”
“嗯?”
我一怔的工夫,李颂已经端起了她爸李星辉的那杯红茶,对我笑道:“来,开饭之前,我先敬你一杯茶水,然后大家就洗手就坐吧,嘻嘻,张姨已经将饭菜都准备好了。”
说罢,仰脖将温茶一饮而尽,见我仍未端杯,她有些愕然。
哥们可不好意思说嘴里破了一块,沾不得温热的东西,否则楚缘一准要看,嘴里破了那么大一片,她肯定要问缘由,我咋解释?总不能当众说是被东方一脚丫子给踢的吧?可不说实话,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伤到嘴里这个地方
于是我信口胡诌道:“妹子见谅,我这肠胃,喝不得红茶”
“不是吧?!”
李颂惊讶的反应有些夸张,反把我吓了一跳,我也觉得自己这理由未免荒唐,故而对李颂的反应并未多想,却见李星辉霍得起身抢过了李颂手里的空杯,斥道:“你大惊小怪什么?”
这倒让我不禁一愣,李颂的确大惊小怪,但李星辉这起身、夺杯、怒斥,又何尝不算大惊小怪呢?我只是没喝这杯红茶罢了,至于这般小题大做吗
心里突地一跳,李星辉,不是也一口茶水都未喝过吗?
心里又是突地一跳,李颂干嘛要敬我喝茶?既然马上就要开饭,她要敬我,也该是敬我喝酒才对啊
回想楚缘方才品茶时说过的话但愿只是我想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