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咳,不是,开了一天的会,都是他们那些当领导的在争来争去,无聊之极,又没我什么事,所以大半天都在打盹,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刚才上网,正好萧家那大小姐也在呢,就一起去玩了几局Dota,玩出一肚子火,你说,是她非要拉我一起玩的,而且我还事先强调了我是一初学者,她不教我也就算了,还没完没了骂我扯后腿,是不是太过分了?老娘一生气,不跟她玩了,什么玩意儿啊,好歹老娘也比她大着好几岁呢,她张嘴闭嘴的骂我xiōng大无脑,到底是谁xiōng大无脑啊?老娘我十九岁的时候可也没长出她xiōng前那么两团肉来!平时在你面前装的多乖巧啊,像个淑女似的,一扭过脸去就不是她了,原形毕露!相比起来,骂我的话就算是好听的了,刚才真应该让你看看她敲的那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一串一串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对手队友都让她给骂懵了,”
“她小,你别她一般见识啊”哥们的汗撇撇流,冬小夜被萧妖精气的够呛,怨气冲天牢骚满腹,摆明是趁机想向我多抹黑她几句,所以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了过来,刚才有沙发挡着,她看不见卧倒的楚缘,可这一绕过沙发来
“啊——”虎姐向后跳了一步,知道自己穿的少的她,第一反应是捂xiōng,两个空酒罐被丢上天,她的第二反应是手忙脚乱的接住两个罐子,以免弄出动静‘吵醒’我旁边的楚缘,被看到她现在暴露的样子,“谁?!”
“缘缘缘。”我答。
虎姐多此一问,尽管楚缘藏着脸,但虎姐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是她,“睡着了?”
虎姐也紧张,所以没发现楚缘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还好楚缘不敢睁眼回头看,否则看见虎姐穿成这样还能在我面前淡定自若,说出大天来也不会相信我们俩关系纯洁
这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怎么解释,才能让虎姐相信,我和我妹妹的关系是纯洁的呢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哥们硬着头皮道:“睡着了”
虎姐这才松了口气,但一缓过神来,她的疑问也来了,将啤酒罐轻轻放在茶几旁边的小垃圾桶里,一边打量着穿的和她一样少的楚缘,一边用说不尽复杂的口吻问我道:“她怎么睡这儿了?说起来,你干嘛呢?又没看电视,你开着灯,傻坐着看着她干什么?”
我怎会听不出虎姐口吻中的疑问,看不出她眼中的猜忌啊?这臭女人分明是怀疑我在欣赏楚缘的身体!倒也难怪,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解释我为何不睡觉不盖被子不灭灯的坐在床上呢
我也感觉得到,自从楚缘彻底坦白对我的感情之后,一些不再遮掩的亲昵的举止,已经惹起了虎姐的敏感,以前更粘她一些的楚缘,现在总是挡在我们俩人之间,无论是吃饭看电视,臭丫头都如同贴在我身上似的,很少再找茬和我拌嘴,乖巧的好像变了一个人,这种转变的突然,连我都有点难以适应,冬小夜怎会感觉不到呢?楚缘在与我亲昵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警惕冬小夜?当冬小夜与我眉来眼去的机会越来越少的时候,即便我与楚缘是兄妹,她也会磕醋的
现在虎姐的口吻,就像极了被冷落的怨妇,醋意熏熏,暗藏杀气。
好在哥们脑子转的不慢,在最关键的时刻想到了足以转危为安的绝妙之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蹙眉道:“嘘——我刚把她哄睡着,你小点声,别把她吵醒喽。”
见我煞有其事的样子,虎姐不禁一愣,“她怎么了?”
我指了指自己xiōng前T恤上还没干的鼻涕眼泪,“做噩梦,吓哭了”
一句话,就让冬小夜疑心尽去,嫩脸飘红,似是内疚自己的胡思乱想,心疼的望着蜷的像个虾球似的楚缘,多是在掩饰刚才的猜疑,“怪不得这个姿势就睡着了呢她梦见什么了,怕到要跟你一起睡?”
“嗯?”这问题我可没想过,“不知道,她没说,一出来就爬我床上来了。”
我轻拍着楚缘的后背,似是安抚,实际是提醒她,这瞎话你自己想,明天跟你小夜姐姐解释吧
虎姐俯身,怜爱的摸着楚缘的头,叹道:“这丫头今天是有点不太对劲”
我奇道:“怎么了?”
虎姐歪头看着我,苦恼道:“她明天放假,你明天上班,我明天还得回局里,所以晚上回来我就跟她说,明天把她和东方送回你父母那行不行,可这丫头马上就发脾气了,说死也不回家,要么让我带她去局里,要么就跟你一起上班我正为这个头疼呢,我带她回局里也不是不行,可那地方乱糟糟的,她后天就要考试了,怎么复习啊?你们公司倒是安静,但我听苏苏说,因为上次打架那事,你麻烦不小,这个时候带她们两个丫头去公司,不方便吧?”
“诶?”怎么虎姐这话,和楚缘刚才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啊,臭丫头不是说,是冬小夜非让她跟我去公司的吗?!
“诶什么?”虎姐问道:“你到底方便不方便啊?”
“哦,打架的事情今天已经处理完了,倒也没什么不方便可为什么非得让她跟我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