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尴尬的推了一下帽檐,摸了摸额角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处,苦笑。
这大爷,说他风趣吧,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说他古板吧,他又动不动就冒出一两句年轻人似的幽默调侃,敢情他认为我脑袋上的伤,是喝多了酒和人争风吃醋的战果,估计是当老师缘故,和我们家老爷子一样,既要懂得如何与年轻人相处,又要有着教书育人者不可缺少的威严
就表面看来,老人猜的倒也**不离十,估计昨天在酒吧打架的事情,任我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咱真的是仗义出手,就凭咱那口碑?虽然还没去公司,但我也能猜得到,即便司马洋的弟弟没去折腾,这会儿肯定也早就传开了,而且绝非是我英雄救美的那个版本,在某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们刻意主导的舆论风向中,我的见义勇为百分之九十九会被传成狼子野心,卑鄙无耻的用苦肉计去钓姚婉儿这条清纯可爱的美人鱼上钩
莫说最近老张家的人藏在后面大肆的抹黑我以图达到攻击墨亦之‘任人唯亲’的效果,就算没有这些勾心斗角的烂事儿,我和流苏墨菲的关系也足够别人嚼舌头的了,更何况我身边还跟着一个‘远房表妹’冬小夜,以及一个在办公室里处处照顾我,也被我照顾着的青梅竹马的混血美女感情的事情解释不清楚,而一旦人们对你的人品有了怀疑,你也就没资格再去奢望有谁能够用公平的目光和视角来看待和评价了,我甚至已经习惯了被人以最恶意与最歹毒的方式去揣测和理解。
哥们不想练太极,绝非懒惰或者看不起这门博大精深的拳术,而是单纯的怕被人骂——流氓会武术,还有谁能挡得住?
我是流氓我可耻,再修炼到天下无敌,就真没有人敢搭理我了
当然,嘴巴上我不会这么说,火车在京华停站的时间并不长,一两分钟,即无暇解释也没必要解释,我便对老人道:“我会记住大爷的话,用心去学一学太极拳的。”
哄人一高兴,就是两句话的事儿,又不需要什么成本,我何乐而不为?我与老人不过是旅途中偶遇的人生过客,以后有没有缘分再见还说不定呢,回去之后练不练太极,他能知道?别以为哥们只是个烂好人,其实我更会装好人,至少,现在你问舒童,我是滥好人还是装好人,她肯定不选前者。
“嗯,”老人见自己多了一个同道中人,非常开心,道:“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什么时候来京华,就到一中来找我,哈哈,交流会使人进步,咱们互相学习。”
舒童和阿姨换了号码,是女性容易动情又感情丰富的体现,相比之下,男人的戒心会更强一些,因为楚缘的问题,最近我也在网上翻阅了一些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东西,其中便有这样一种论理,认为女人比男人感情丰富,容易动情,但也容易有较大的起伏,而男人比女人理智,不易动情,可一旦投入,感情却比女人更平稳且持久,作者举了一个在我看来不太恰当,却也不无道理的例子,大多数女人的衣柜里通常会有很多不同款式不同颜色不同品牌的衣服,而其中的大部分在购买的时候都是相当中意和喜欢的,但却没有几件是经常穿的,因为她的审美观在随着周围的环境改变,以前不喜欢的款式、颜色、品牌,如果是时下流行的时尚,那么她就会变得非常喜欢,大多数男人则不然,他们偏执于自己喜欢的款式、颜色或者品牌,不会轻易的背叛。
作者认为,这也是为什么在感情生活中,女人专一却善变,男人花心却长情的一种佐证。
舒童和妖孽阿姨谈得来,但没有感情基础的她们在未来没有机会接触的现实中,这份对彼此的喜欢自然会很快被淡忘。
我和老人没有互换号码就是这样出于这样的一种默契,我们都知道这种彼此的热情多是旅途中一时兴起的解闷心理在作祟,和其他的乘客玩手机听歌看杂志的性质差不多,所以大家也都明白对方此时说的只是客套话,因为没人知道除了太极和女儿以外,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话题,甚至于,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我对太极的兴趣更多的是在迁就老人,其实兴趣远不及表现出来的这般浓厚。
我们的关系依然陌生,因为我们彼此并不了解,这道理妖孽阿姨明白,舒童也明白,只是喜欢浪漫的女人大多不愿意承认不浪漫的现实罢了,所以她们总是有着一种美好的期待,无论那现实不现实。
没有‘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的自觉,看不惯我嘴里说着瞎话还一脸的认真虔诚,觉得我在欺骗老人家的舒童跨上了火车,顺便将我一把拽了进去,“快点,待会把你关在外边,你跑着回北天啊?”
黑面老人似乎看穿了舒童的心思,对于她的直爽终于露出了一点点欣赏,对我笑道:“小伙子,亏你有耐心陪我这样面目可憎又自以为是、无聊透顶的老头子闲聊一路,呵呵,像你这样既有爱心又懂礼貌,还乐意照顾别人的年轻人,现在太少太少了,如果你没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倒是真的很想借这个理由,把我闺女介绍给你呢。”
老人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稍一琢磨就会咂出味道来——倘若他误以为是我女朋友的舒童不够漂亮呢?一句话,就把他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