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冬小夜开的是什么会,一天了,还没散,打个电话都要鬼鬼祟祟的,不敢大声说话,我却不客气,知道她在会议室,我是扯着嗓子骂警察,质疑他们的工作态度。
且不说一群混混冲到学校难为楚缘,学校里潜伏的警察竟不闻不问,就说吕思齐引开学校门口的混混之后,楚缘和东方两个小丫头偷偷溜了出来,为什么他们也没察觉到?如果在路边碰见她们的不是我,而是沙之舟呢?
我认为学校里的三个警察所以袖手旁观,完全是因为他们不想暴露自己,他们根本不是去保护楚缘的,而是将楚缘视为诱饵,等待鱼儿咬钩这不是林志惯用的伎俩吗?
与其说我是想去学校跟那些混混算账,不如说我是去闹给警察看的,我算明白了,不给丫砸出点动静出来,那群臭警察就不会真的把我当回事!
当然,我的脾气针对的并不是冬小夜,对她发火只是一种态度,一种想让会议室里的其他警察都看到的态度――不要以为把冬小夜夹在中间就可以随便侵略我的立场,把我逼急了,冬小夜的面子我也不给!
我不是警察,就算我与冬小夜有着特殊的关系,我也没有义务像个警察一样牺牲自己的立场去配合他们的工作,楚缘更没有!
换做以前,冬小夜听见我这般侮辱她的职业,侮辱她的上司,绝对会跟我拼命,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因为爱情而变得低智商的可爱女人用安抚的口吻告诉我,五分钟以后给我打回来,便挂了电话,我能得听出她声音里面压抑的愤怒,肯定是找林志算账去了。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电话就打回来了,她说林志已经联系了当地派出所,马上就会有民警到学校处理,而她也会立刻赶过来,至于学校里的三个负责保护楚缘的警察为什么疏忽职守,林志正在核实。
冬小夜的语气有了些变化,似乎林志确实挺冤枉的,对于那三个警察的失职,他亦极度愤怒,为此甚至中断了重要的会议。
真的假的不重要,反正如此一来我心里就有底了,不过我是不会等民警或者冬小夜先到学校的,到时那群混混就算没被吓跑,警察也绝对容不得我给吕思齐报仇了。
吕思齐为楚缘挨了一刀子,这笔账如果不由我亲自去算而是交给警察处理,那就没有意义了。
再说,虽然楚缘、东方、吕思齐都劝我要等警察到了以后再回学校,但我心知肚明,我真要点头,他们三个小东西真的会鄙视死我。
B,是一定要装的,不装,不是男人――天知道我怎么冒出了如此傻B的想法,但我更不知道的是,向来理智并精于算计的我,现在明显是要去做一件绝对不保险、并有极大可能会吃亏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
我情不自禁的回头瞄了一眼走在后边的吕思齐,或许,我仅仅是想亲手做点什么,来弥补对这孩子的亏欠吧
可是,我欠他的吗?我欠他什么?
我又情不自禁的望向搂着我胳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楚缘,本来就有点打肿脸充胖子、对于去给吕思齐报仇没啥底气的我,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安慰自己的话来:这丫头本来就是我的,我欠的着吕思齐吗?其实他比那混混还要可恶不是吗?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居然打了个机灵,楚缘和东方都察觉到了,皆诧异不解的望着我。
我故作淡定,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无耻又荒谬的想法,不会又被东方小娘皮看透吧?
呃貌似,她看透不看透都没有什么区别了,对她,我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也许,对楚缘,也是吧?
一层汗没落下,又一层汗冒了出来
老远就看到学校正门聚集了不下二三十个混混,虽然三三两两的装作路人模样,但那奇装异服,那花花绿绿的头发,以及并不省劲却有意摆出来的个性的抽烟姿势,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社会教育的失败品。
学校门前这条大街非常宽敞,附近不但小商店多,流动的小贩也多,平时还算热闹,可现在因为这些渣子的关系,店门紧闭,小贩躲远,即便是路人也都绕着走,以至于清冷了许多,更加衬托出某事件发生前那种酝酿中的危机感觉。
楚缘胆子小也就不说了,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东方小娘原来也怕流氓,俩丫头腿都软了,好像不搂着我的胳膊就会瘫软在地上似的,害得我也跟着腿软――累的。
一个大男人,姑且算是‘左拥右抱’着两个漂亮到没边儿的小丫头,想不惹人注目都难,站的比较分散的混混们早就注意到我们了,但他们好像并不知道这俩小丫头就是他们的守候的‘猎物’一般,居然还有人冲我们吹口哨。
也难怪,真正见过楚缘和东方的,好像只有最初被东方撞到的三个人。
相比楚缘和东方,吕思齐被人认出来真是一点也不值得意外,即便他很努力的藏在我身后意图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但别说这些混混,换做我,我恐怕也想不通,一个拼了小命才溜掉的小鬼,为什么这么大胆子,又明目张胆的回来了?所以他们反而不敢贸然冲上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