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娘,我让她郁闷了一天,今天轮到她让我郁闷了,不过我终于体会到她昨天为什么那么大火气了——当你不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时候,那种不安、烦躁,是没有准确的语言可以形容的,若非我起床之后发现她们不见了,抓起手机就要追出门之际,楚缘先一步将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她们已经到了学校,‘掐死东方’是否会从想法转变为现实,我还真不敢说,我猜,她昨天肯定也恨不得把我掐死
本来我还想和冬小夜说一声,今天下班之后我要自己回爹妈那一趟,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被林志一个电话叫回局里了,我隐隐约约听见林志提到了沙之舟的名字,貌似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冬小夜嘴巴很紧,就是不肯告诉我具体的内容,但从她兴奋的表情中不难看出,那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
流苏继续窝在墨菲的办公室里,墨菲为了让流苏进入十三城计划小组,真是煞费苦心,一边应付自己的工作,一边还要给流苏补课,我很想提醒流苏,我不可能永远留在风畅,一旦三小姐的合作计划到手,我会立马走人,可流苏的心态已经与我当初决定暂时留下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最不希望我离开风畅、希望我抓住机会做出一些成绩的人,正是她。
我一直有个感觉——傻乎乎的流苏有可能是被墨菲灌了**汤,那个喜欢装傻的聪明女人很清楚,想留住我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把流苏留下来。
萧妖精的手机还是打不通,上网,登QQ,不在线,也难怪,桑英杰说妖精这两天考试,这个时间,大概正坐在考场里面,怎么可能上网呢?我讪讪一笑,总觉得自己并不在乎桑英杰所谓妖精反常的那些话,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旦人闲下来,我就会不知不觉得拨她的电话
楚南啊楚南,你丫花心的潜质,算是被慢慢的开发出来了
“喂,南哥——”
我正对着电脑浏览有关吴乐峰一家三口的花边新闻,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公司的伟哥凑过来捅了我两下。
“嗯?”我先应了一声,然后才扭过头,这一看,就如同晴天落下一个霹雷,砸在了我脑袋上,把我给劈懵了,“请问先生贵姓?您找谁?”
伟哥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我是开他的玩笑,一手捂在脑瓜顶,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捶在我肩上,表情略有一点尴尬,笑骂道:“是哥们你就别笑,哥哥这脑袋也是下了很大决心、鼓足了勇气才剪成这样的!”
“这是剪的吗?这是刮的吧,草,你赶紧扭扭脖子换个角度,晃着我眼了——”
“我草,你丫是我哥们不是?太损了吧?”看我伸手挡眼,伟哥弯腰就搬我屁股底下的椅子,要把我掀翻。
“我不是没笑吗哎哎哎——别,你别真抄椅子啊,玩笑,开个玩笑你至于吗你?”闹的差不多了,我适可而止,忍着强烈的发笑**,道:“一天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伟哥摸着脑袋,一脸的郁闷,却倔强道:“什么叫‘这模样’?这模样怎么了?我以前头发也不长,现在不过是比以前短了那么一点点”
“拉倒吧你,”我到底是忍不住笑了,“是比以前短了一点点,可你以前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点点,有头发和没头发能一样吗?哈哈哈哈——”
没错,伟哥剃了个光头,锃光瓦亮的大光头!莫说是我,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笑翻了,和我一样,不是笑他脑袋光溜溜的,而是笑他的掩饰和辩解,光头就光头吧,还不愿意承认。
伟哥并不是真生气,冲大伙喊道:“笑什么笑啊?是不是看见没头发也不能影响我的天生丽质,你们嫉妒啊?”
“行了你,还天生丽质呢,”我也没心情去看吴乐峰的花边了,笑问伟哥道:“说说,怎么突然想起剃光头了?”
伟哥爱美,比一般的女人还爱美,以前所以留短平头,就是因为那个头型最适合他,为此,他每个星期都要去理一次发,不让它长,也不让它短,现在突然就剃掉了那些宝贵的头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伟哥张开嘴巴,却欲言又止,看到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竖着耳朵等着他道出原委,他干咳了一声,神秘兮兮的对我道:“出来说。”也不等我答话,拉着我就往外走。
“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啊,我告诉你,现在和我走太近了可很危险啊,”我打趣道:“公司里把我谣传成什么样了你不是不知道,女同事都不敢跟我说话了,没个伴的甚至不敢和我乘一部电梯,生怕别人以为我跟她有一腿,那我都能接受,但咱俩老爷们这么偷偷摸摸的真要被人传点什么,我可受不了。”
“爱怎么传让他们怎么传去,咱俩是铁哥们,谁不知道?别忘了,咱俩可是‘衰人组合’,啥叫组合?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别恶心了,”我打了个冷战,受不了伟哥的冷笑话,“说吧,干嘛这么神神叨叨的?”
伟哥难得露出一副腼腆的表情,有点害羞似的,嘿嘿笑了半天,才将手伸到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本递给了我,“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