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戴着头盔,伤的并不重,都爬起来了,反倒是我的脚疼的要死,怎么跑啊?
狗屁的见义勇为,看到这里生了斗殴的人不在少数,可愿意靠近的却没有一个,甚至有意闪到远处看热闹,我不禁感慨,小说和电视剧果然都是乱扯的,楚缘这样的小美女天上没有地下无双,可那狗血的救美英雄怎么就一个也看不见呢?
我将这臭丫头挡在身后,急的直骂街,“赶紧滚!”
“就不!”楚缘嚎啕大哭,“死我也跟你死在一块!”
我死不了!这俩家伙的目的是问我许恒的下落,至少在找到许恒之前我不可能有生命危险,这臭丫头狗屁不懂,净添乱了——只有我被绑,我是爷,可绑了你,我就连孙子都不如了
死丫头片子抱着我的腰,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好像要这样将我抱回家,可力气小小的她,连让我双脚离地都做不到我已经说不清自己是感动还是愤怒了,我只知道,我的大脑无法正常的思考,我觉得我就像一条被逼入死巷的野狗,为了守住楚缘这根只属于我的骨头,而被原始的厮杀**支配着——那被我拽了一脸苹果的家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蝴蝶刀,可那东西好像并没有进入我的视线,我没有回头去看楚缘,可我眼前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我要保护楚缘,我是哥哥,保护妹妹是我的责任——怕死的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奇怪的念头:只要她没事的话,我死了也无所谓
我才不想跟你死在一块——我觉得,如果我说了这句话,楚缘肯定会走的,可这话卡在喉头,我就是说不出来,难道,在我的潜意识中,是希望和她一起死的吗?
草,此时此刻还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也太荒唐了,情不自禁的,我摸到了楚缘搂住我腰的小手,尽管在颤抖,却那么的有力,好像真的死也不打算放开我的样子,我忽然想笑,说不清为什么想笑。
在这一秒,我竟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满足感——我终于能为这丫头做点什么了。
也许是黏黏的苹果汁妨碍了视线,那掏出刀子的混蛋用袖子擦了几把,效果并不理想,于是理所当然的推起了挡风镜,看到他眉目的一刹那,我稍稍有些愕然,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白痴!把镜子撂下!”被我踢了脑袋的家伙大骂同伴,他的紧张更让我怀疑,为什么他们要挡脸?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看到我的表情,那头盔男语气一沉,对慌忙放下风镜的家伙说道:“晚了,他看到你的脸了,捅死他。”
靠,我还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你们呢!哥们可不想做糊涂鬼,好歹等我想起来你们再下毒手啊!
在逼问许恒下落与保护自己身份之间,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动一动我看看,是你的头盔硬,还是我的子弹硬。”这回,被吓一跳的换成了刚刚吓我一跳的头盔男,有一把枪,在戏谑的敲着他的后脑壳。
楚缘惊喜交加,“小夜姐姐!”
是虎姐!哥们的气势啊决心啊,在看到这个可爱女人的一瞬间,全随着力气一起消失了,差点顺势瘫软在地,要不是极力忍着,怕那不争气的眼泪都会掉下来,“我的亲姐姐,你来的太及时了,我爱死你了啊~!”
楚缘又掐我别人打我你心疼,可你自己也太下得去手了吧?我有小小不满,但爪子却不听话的按在了楚缘的头上轻轻的抚着,刚才那混蛋将她的头都扯乱了。
虎姐并没回应我‘爱的表白’,而是对那持刀男喝道:“把刀丢到车底下,双手抱头,慢慢蹲下。”
虎姐的紧张让我不由一愣,待看清楚她的状况之后,我刚刚吞回肚子的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是左手拿枪,而左手,并不是她的惯用手,她的右手受伤了!
“楚南,带着缘缘过来。”冬小夜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读懂了她的意思,手铐在她身上,但她没办法扔给我。
可根本就没等我挪步,被冬小夜用枪指着脑袋的头盔男突然向下一蹲,同时转过身子,面对着虎姐,虎姐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那个距离我们更近的家伙身上,故而反应稍微有点慢,又是用不擅长的左手拿枪,感觉很别扭,再去指那头盔男,已经迟了半拍,头盔男准确的抓住冬小夜的左手手腕,推着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撞在了一辆雪佛兰轿车上,用力一磕,打掉了虎姐的枪,紧接着一记膝撞顶向她的小腹。
虎姐亦非等闲之辈,用右手手肘砸在了他的膝盖上,那货吃痛,被虎姐趁势撞开一步,不等他站稳,虎姐拔身而起,一脚蹬在那厮的胸口上,这妞的力气绝不输给男人,那厮倒飞出去,使出了传说中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不说,还连滚了两个轱辘,连头盔都甩出去了,可他身上穿的厚,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伤害,顺势爬起来,掩着脸拔腿就跑,并招呼那刚刚丢了刀子的同伴,“走!”
俩人跑的很快,虎姐的枪掉在身后,并没有贸然去追,等捡起枪,那俩家伙已经钻进人群,跑没影了,我们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