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哥们欲哭无泪,“你不是说你没生气吗?”
“昨天的事情我已经不生气了,但我没说别的事情我也不生气,”楚缘绕到我身后,推着我去排队交钱,气呼呼,又羞答答的说道:“刚才上楼时我说过什么,你应该都听见了——你有力气到处和女人搭讪,就没力气替你妹妹抱一袋米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存心整我啊
难道,这丫头是在吃醋?我觉得我有一肚子话想说,结果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楚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现,我又开始渐渐看不懂她了
尽管如此,死丫头守财奴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我明明给了她生活费和零花钱,可睡衣和大米她还是让我结了帐,也许是为自己方才的话感到害羞吧,收银员找我零钱的时候,楚缘没等我,便一溜小跑出了市。
哥们抱着五十斤大米出来的时候,楚缘正在门口的停车场等我,臭丫头将睡衣袋子藏在腋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看见我就没好气道:“慢死了,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久不运动,身体都生锈了,这才走了几步远啊,胳膊都酸了,感觉我抱的不是大米,而是泰山,“咱俩换换,我帮你拿衣服,你抱米,估计我就能走快点了。”
楚缘小脸一红,斥道:“色鬼!”
我色谁了我?哥们正想反驳她两句,忽然听到楚缘一声轻呼,有人从后面撞到了她。
“对不起,小姑娘,没事吧?”
“没”楚缘回头望向那人,话说一半,不禁脸色一变,不止是她,我亦心里一颤,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撞到楚缘的人穿着一身平时在大街上极为罕见的赛车服,脑袋上戴着一顶极有质感的头盔,将整张脸都藏了起来!
是的,他正是我与冬小夜回来时,在小区里见过的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难怪楚缘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没见过这人的摩托车,故而也就不存在先入为主的和谐感觉,在如此闷热的黄昏,突然看到有人长衣长裤还戴了头盔,理所当然会感到诧异甚至是恐惧——可疑,太可疑了!
我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可疑,只是看到他向楚缘伸手,便本能的叫了一句:“别碰她!”
那人并未就此收住动作,倒是楚缘飞快的向后闪开了一步,继而转身朝我跑过来。
“站在那里,不要乱动——”耳边响起一个深沉而阴冷的声音,几乎在同时,有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腰侧,“还有你,楚南,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