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妹妹,乖,把手挪开,让叔叔帮你”
“滚!”冬小夜本来就没褪色的大红脸腾一下子冒出一股水蒸气,嗔道:“我是要和你说正事,你再和我贫我还不说了呢!”
“不贫,不贫”
见我并未将爪子缩回去,冬小夜大骇,想躲,可惜没有我动作快,我用毛毯裹住了她的上身,然后便退到了沙发的另一端,笑道:“说正事吧,我乖乖听着。”
冬小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你这人真是真是”
真是啥?冬小夜没说,干咳了一声,她沉声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打沙之舟的原因,但你要发誓,绝对不会将接下来你听到的任何一句话说出去,因为我答应过某个人,会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一辈子”
冬小夜的表情非常严肃,我从中察觉到了两件事情,一,她与沙之舟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恩怨,绝不简单,而且还涉及到了第三个人,二,虎姐很挣扎,对于要不要将秘密告诉我,心理仍有矛盾。
“如果你是担心我对闵柔或者柳晓笙他们没有交代,大可不必,”我笑道:“我说了,他长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这个理由足够了。”
“楚南,你嘴巴坏,心肠好,我知道,但你不知道,”冬小夜黯然道:“回来的路上我什么都没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不该说”
我安慰道:“你不用勉强的”
“我是在勉强你!”冬小夜情绪激动的打断了我,见我愕然,她努力平静了下来,“你安静的听我说完,不要再安慰我,否则我会更愧疚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有两个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希望你替我背这口黑锅,闵柔、紫苑或者柳家人问起来的时候,不要告诉他们我打人的真正原因,我不太会撒谎,而他们都是聪明人,我不知道怎样的谎言才是天衣无缝的”
我听的不太明白,但我点了点头,因为坚强的冬小夜,又红了眼圈,她在渴望我的帮助不过这话听着不太是滋味,好像我很擅长撒谎似的。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怎么调来北天市的吗?”
“你说你在一次扫黄行动中得罪了一个二世祖”我心里犯嘀咕,那天晚上你喝多了胡闹,还‘强迫’我‘夺’走了你的初吻,事后装失忆,现在却承认记得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你不是想告诉我,沙之舟就是那个二世祖吧?”
冬小夜紧咬贝齿,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是’字,我更迷惑了,如果沙之舟就是被冬小夜踢爆一颗卵+蛋,并为此落下心理障碍而不能**的家伙,那今晚暴走的,不应该是冬小夜,而是他才更合理吧?
“那天,我说了谎”
“说谎?”
“我说我所以踢伤他,是因为抓捕行动出现了一点意外,耽误了一些时间,我赶到现场抓人的时候,卧底的前辈已经被他扒光了衣服这是谎话。”
“什么?!”我大惊,闪过脑海的第一个想法是,冬小夜为了定沙之舟的罪,诬赖了他,但随即推翻了这种可能,冬小夜的性格是比较冲动,容易过火,以至于很多时候都不像一个警察,但她心地善良,虽然不是那种束缚于规矩办事的类型,却也有着自己的原则,不会去知法犯法的,而且,说实话,我真不觉得虎姐是那种为了铲除奸恶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理由无他,我只是不认为她拥有那样执着的正义感罢了
别忘了,她当警察的动机,仅仅是觉得这个职业可以为她寻找姐姐提供一定的便利
冬小夜可不知道我心里的复杂活动,眼中闪烁着仇恨与痛苦,咬牙切齿道:“行动不是晚了一点,而是晚了太多我赶到的时候,前辈已经被被那头畜生侮辱了!”
我呆了,对我来说,那是无法想象的画面,一时间,我甚至不晓得该作何反应,同情?还是气愤?复杂难明,唯有一种懊恼,为什么之前没有一酒瓶子茬死沙之舟那个王八蛋?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平静,冬小夜感到意外,意外之后,她被我传染了一般,并未情绪失控,反而也逐渐变得平静,轻声说道:“你明白那种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吧?意味着从此以后你必须生活在周围那些世俗的目光中,警察的职责?为了正义而牺牲?谁会歌颂你?或者鄙夷,或者同情,你能看到的眼睛中,注定只有这两种色彩前辈无法接受那样的未来,所以求我隐瞒了这件事情,没有指证那混蛋强+奸”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你答应了她了?”冬小夜所谓的秘密,指的就是这件事情吧
“我们原本以为,以强迫手段组织**的罪名一定能告倒他,可是”
可是沙之舟直到今天依然逍遥我能够体会冬小夜的心情,“有人替他背了黑锅,洗清了罪责”
“是”冬小夜凄楚的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清白是可以花钱买的——在金钱与权势面前,正义就像个笑话,前辈心灰意冷,宁可自寻短见,也不愿再站出来告沙之舟强+奸”
“她死了?!”
“有目击者证明,她是在擦玻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