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本店八折大酬宾,除去折扣,一共是一千七百二十五块。”
“多少?”我怀疑我听错了,自助餐都不包,就唱了几个小时的歌,点了些水果零食和饮料,就要一千七百多块?!还是打了八折?太黑了吧?!
穿着利落制服的漂亮女孩甜甜的笑道:“一千七百二十五块。”那表情就像在说,你可沾了大便宜哦~
我悔的肠子都青了,上午心情郁闷,故而想要泄,正好路过这家新开张的气派的kTV,没多想就进来了,现在心情平静了,立马后悔了,我干嘛非得进这么贵的店啊?
我翻出钱包,看看现金,不够,“能刷卡吗?”
“可以的,先生。”
卡才抽出一半,忽然感觉一股气息朝我身后袭来,我当即转身,伸手一攥,果然抓到一只手腕,“你干什么?”
伸手朝我肩上抓来的,是一敞穿着黑色中山装,年龄与我相仿,比我矮了半头的白白净净的男人,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身,眼中煞气未散,又闪过一丝惊慌,“不干什么”
丫嘴里如是说,可左手却摸向裤腰,我看他裤兜里鼓鼓涨涨,明显是藏了什么东西,而且他非但没有挣脱我,反而也抓住了我的手腕,五指像钳子一般有力,我顿觉不妙,完全是下意识的撩起一腿,踢向他小腹,那人异常冷静,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侧身一让,不但躲过了我从冬小夜那学来的毒脚,还顺势将我的胳膊拧向身后。
很专业的手法,然而对这招我太熟悉了,冬小夜每每将我制服,用的都是拧胳膊这手活,难道他是冬小夜的同事?我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左肘却已经向脑后挥去,这绝对是惯性,好男不跟女斗,被冬小夜欺负就欺负了,可被男人欺负,我可没那个气度。
我个子高,他个子矮,故而视线被阻,再加上他没想到我在背身被制的情况下还能凭借身体的柔韧性进行反击,被我砸了个结实,太阳穴中招的他一声闷哼,抱头摔倒,但这并没有避免我被制服的结果——因为注意力被吸引,我竟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两个便装男人,一左一右的锁住了我的手臂,我刚想挣扎,两把啄木鸟小刀抵在了我的小腹上,吓的哥们脸都白了,草,他们肯定不是冬小夜的同事!
“安静点,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不然给你肚子开膛!”左边那个穿了鼻环,痞气十足的光头小子呲牙裂嘴的低声要挟道,一口焦黄的碎牙看的我直反胃。
另一边是个穿白色卫衣,身材偏胖的家伙,倒是彬彬有礼,对柜台后面那个等着收钱的女孩说道:“不好意思小姐,吓到你了,我们是朋友,闹了点别扭,他喝高了,呵呵,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即便是开店酬宾,因为是白天,依旧门可罗雀,大厅里见不到几个客人,哪怕少数几个人看见了,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包括歌厅那些兼职保安的迎宾侍生玛丽隔壁的,背着身,那店员小姐看不见,你们也不见吗?老子肚子上顶着两把刀子,横看竖看也不可能是他们的朋友吧?!丫们别说救我了,连报警的意思都没有,将门拉开,六七个人整整齐齐的喊了一句,“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我来你+妈的头!哥们欲哭无泪,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几位老兄,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闭嘴!”碎牙小子刀尖力,刺破了我的衣服,“别耍小聪明,不然弄死你!”
丫丫的,我他+妈都说不认识他们了,可那群混蛋保安愣装没听见,新店开张,就这服务态度?你们的上帝被绑架了你们都不吭声吗?!
白衣胖子对躺在地上的中山装青年道:“佑佑哥,没事吧?”
“没事”中山装青年捂着左半边脸站了起来,血从他像女人一般白净修长的指缝中汩汩渗出,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般,不恼不燥的说道:“他说的没错,你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野兽,稍有大意,就会被你吃掉。”
他睁开的那只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的冰冷光芒,让我心下一凛,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我很清楚我那一肘砸的多坐实,换了一般人,短时间里恐怕想站起来都困难,可他居然若无其事,任眼角血如泉涌,他眉头不来跳一跳的,是装+逼吗?无论是不是,这份沉稳都太让人惊讶了,因为这三个人中,明显他的年龄最小,但两个年纪大的,居然叫他‘佑哥’。
如果是刚才,我可能会觉得愧疚自己下手太黑,但现在两把小刀的刀尖都扎进我肉里了,我只后悔下手还不够狠,“他说?谁说?我们认识吗?”
中山装青年用袖子擦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不知是有意压低声音,还是不习惯大声说话,用比较中性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认识,但你和他认识。”
打哑谜?我有点不耐烦了,“他是谁?”
这个没有表情的小子太可恨了,答非所问,道:“就是他想见你,请你跟我走一趟。”
“请?”我低头看看肚皮,故作镇定的冷笑道:“你们就是这么请人的?”
碎牙喝道:“你他+妈少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