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夜伸出手,似乎忘了她刚刚用那只手在桌下偷偷的揉脚丫了,“我姓冬...”
“冬警官!”房东太太恍悟道:“你是那位冬警官啊!难怪眼熟呢,呵呵,看我,人还没老,已经眼花健忘了,上次你穿警服,只觉得精神,今儿穿了便装,太漂亮了,居然没认出来,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i.netbsp; 我奇道:“你们见过?”
“嗯,”握过手之后,冬小夜好像终于想起这只手刚才做过什么了,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个透彻,不过刑警随机应变的能力真不是盖得,她愣能装的若无其事,道:“周天被抓之后,我向王女士了解过他的情况。”
我还未笑出来,脚下吃痛,这回她是故意踩我,怕我揭穿她那点糗事。
“周天?”流苏问道:“就是住南南家对门的那个小偷?”
“他哪是小偷啊,是强盗!”房东太太叹道:“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骨头都是黑的,不但偷,大半夜的还爬到女人家里,抢劫伤人,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是我看走眼了,竟然把房子租给那种人渣。”
我这才想起来,我家对门那套房子,也是这位房东太太的产业。
房东太太刚带着女儿买过东西,也是来这店里打歇的,便和我们坐在一起神侃,我就说嘛,一男两女,根本就不算约会,不然人家房东太太能这么不识趣的来当电灯泡吗?
从闲聊中我们知道,因为那个周天的关系,我家对门的房子不是还未租出去,而是根本租不出去,谁也不愿意住强盗住过的房子,都说觉得没有安全感,哪怕房东太太一个劲的解释周天已经被关进了监狱,可还是徒劳。
房东太太租房出去,本就不图利益,纯是为了开源节流,以免房子闲置不断的往里搭物业费,当房价回升一定程度之后,她就会将房子卖出去,所以当听她无奈的说,房费降了三分之一还没人肯租的时候,我心里猛的一动。
紫苑不是正在找房子吗?
“王姐,如果现在有人要租我对门那套房子,多少钱?”
“哪有人租啊?”王姐苦笑道:“我降到一个月一千五了,都没人肯租,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人家是对那个小区的安保不放心,现在真要有人愿意租,一个月一千二就给他,按季租一千一,按年租一千,一次付清我再给他九折优惠。”
亦就是说,如果租一年,每个月房租才九百块钱!要知道,我住的那个小区虽然老旧了一些,但地理位置极佳,而且房子还是在四楼,在北天市,这样的条件一般很少有低于两千五每月的,我那套每月是一千八,流苏租的房子虽然小区条件更好一些,却没有任何家具,也要两千三呢,由此可见房东太太的条件有多么的诱人了。
紫苑说她以前的邻居想要租房给她,且不说她这话是真是假,即便是真,我想房费也绝对不会低于每个月九百吧?而且她若搬到我家对面,在生活上亦能有个照应。
“正好我有个朋友在找房子,您等等,我马上打电话问问她。”我心里很清楚,希望紫苑搬到我家对门,不止是能照顾她,还能有更多的机会观察她,她平时都与什么人来往,近在咫尺的我可以一目了然,这个动机太过龌龊,以至于我不太愿意去想。
流苏显然猜到我说的那个朋友就是紫苑了,欲言又止,没有说话,我便没有过多的在意。
房东太太笑道:“也好,你的朋友,我也放心。”
紫苑的手机没开着,我打到宾馆去,不通,问服务台,服务台说她房间的电话线被拔掉了,我一想也对,紫苑肯定是受不了半夜那些讨厌的‘客服’电话了。
我告诉房东太太,过两天给她答复,房东太太说,答复要快,因为有个沾着亲戚关系的人也要向她租房,我知道这是个借口,她要么是在后悔吹牛开出来的房价太低了,想反悔,要么就是真的着急把房子租出去,在变相的催促我。
是后者还好,若是前者...
所以房东太太一走,我就对流苏和冬小夜道:“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到紫苑那转一圈?”我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也不合适,但我就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紫苑今天晚上就搬到我家对门去。
冬小夜偷瞄了一眼流苏,对我瞪眼道:“干嘛这么着急?你礼拜一去公司再问她不行吗?”
我自知理亏,可心里想法着实太多,“紫苑今天也去看房子了,我怕她定下来,王姐这边一个月才九百块钱房租,难得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是吗?当然要趁热打铁啊,况且紫苑那边也是熟人关系,一旦定下来,她就不好反悔了。”
我感觉的到紫苑一直在有意的回避我,我有不让她得逞的责任,我要照顾她,要更多的了解她。
这对流苏是不公平的,我愧疚,我也无奈。
“正好顺路去电影院,咱们走吧。”出乎意料,小醋坛子并没有吃醋,而是痛快的拎起了兜兜袋袋。
冬小夜急道:“苏苏!”
“怎么了?”流苏笑嘻嘻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