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灼热的痛楚令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就见那狼倒在我身后半米远,张着血盆大口,费力的喘息着,从胸口至生殖器,被豁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如泉涌,好像连肠子都流出来了似的,如此重伤,它已无力出声音,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手中的刀,触电似的浑身一颤,将刀掉落在地,一抹脸,果然,也全是腥红的狼血。
狼死了,我杀的,但我并不觉得兴奋,只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呕吐**翻滚而上,我一转身,跪倒在地,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喷了出来,那感觉很痛苦...又痛又苦啊,价值一百五十万的老虎鞭,还未来得及咂后味儿呢,吐了...
“柳公子,你还好吧?”我抹抹嘴,从地上寻着了手电筒,赶紧去查看倒在草丛里的柳晓笙,那厮可不死了没有,万一死了,我可就不好解释了。
好在柳晓笙还活着,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狼呢?”
“死了,呵呵,柳公子,这场比赛,好像是...我...赢...”我呆住了,最后一个‘了’字也没能说出口。
柳晓笙仰面躺在草丛中,面如死灰,眼中没有半分生气,一身帅气的迷彩服,被撕的乱七八糟,布满了狼爪留下的痕迹,他的左腿在流血,他的右臂在流血,他的脸,也在流血...那张俊美的令人嫉妒的脸蛋上,竟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从鼻梁正中,直到耳根,斜斜的贯穿了他半边脸颊,肉皮外翻,可见伤口之深...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他的伤口,而是如此重伤,他的表情竟毫无痛楚可言。
“是吗...”柳晓笙的嘴角勾了勾,像笑,像是自嘲而坦然接受的笑,“是啊,我输了,是我输了,输的彻头彻尾,楚少,你可以笑了,尽情的笑我...”
柳晓笙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臂,挡住了眼睛,他大笑着,肌肉的颤抖牵动了伤口,他抽搐的嘴唇苍白如纸,可他却笑得更加大声。
我没笑,因为我没有笑的理由,因为我看到了两行泪水从柳晓笙的脸颊落下。
柳晓笙不是不痛,而是太痛,痛的已经麻木,脸上那条伤痕,恐怕已经痛进了他的心中——毁容之痛,毁的可能不止是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他一生的自信...
其实,我并没有没赢什么,而是柳晓笙输了太多,他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他自己。
自作自受...此时此刻,我怎说的出这四个字来...
从柳晓笙的裤袋中摸出那把信号枪,对着天空射之后,我将外衣脱下,撕成布条,不声不语的帮柳晓笙包扎着伤口。
柳晓笙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同样不声不语,没有拒绝,也没有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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