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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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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定的,一定!

    “先生!你做什么?”

    几个人一起拉住了冲破安全围护进入火场的他,他暴怒的甩开钳制他的人,跑到一个正扶着水枪救火的消防员。

    火场里,各种材料焚烧时的声音盖过了一切,他不得不凑到那人的耳边,用力的喊:“你们救出来的人都在哪里?”

    “这里危险,回到外面去!”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的推开他,他躲过他,再次问道,这次,那人招了招手,后面的几个正摆弄着器材的男人跑过来拉着他向外拖,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中途甩开了三四个人的手臂,揪着那名消防员的衣领,声音寒冽的说:“在哪里?告诉我!”

    许是被他的表情吓呆了,那人顿了顿,竟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火起经窜到了十层,除了那些事先跑出来的员工,余下的……”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表情却是黯然的,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就葬送在这场大火中,他们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他征了一征,忽然最后的一根弦砰的一声,断了。

    手软软的垂在了身侧,表情一瞬间被绝望布满,胸口里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而这次,他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声音,虚弱的,满怀绝望和忧伤的控诉:“思远……为什么我陷入绝境地的时候……你总不在我的身边……”

    那火一定没有瞬间就吞噬她,所以,他承受的痛苦是那么的漫长而难忍,他揪紧了胸口,眼却不愿闭上,那熊熊的烈火就像是燃在他的眸中,一点点的,烧毁了他的整个世界。

    “苏维,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先你离开了,你……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伤心啊?”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紧张且不安。

    那是一次爬到山顶的时候,他和她坐在最高的一个亭子里,他们背包里的水都喝光了,余下的,都是一些干粮,两人都极渴,为了不让她过于慌张,他就开玩笑说多少人想长睡于此还都不如意,他们算是承了天大的福了。然后,便听她小心的问出先前的问题。

    那时,她的发,还只有这么一点点长,爬山时冒出的细汗粘住了她额前的发,再经过山风一吹,整个人就像是舞台剧中的小丑,夸张且滑稽。

    看着她以这种形象说出这样严肃的话题,他不禁破口笑开,她似乎被吓了一跳,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半晌,才垂头揪着背包的肩带,一副落寞的模样。

    然后他说了什么?他记不起了,但他似乎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仰着头等着他的答案,直到旅途结束,她也没有等到,结果,这个问题就成了无解的,无望的,永远不会再被她提起的问题。

    那时的他们,怎会了解生命的无常?怎会知道当年那个尽乎白智的问题到了今天,成了真,变成了事实,重新摆在了他的面前,等着他去回答?

    世事难测,弹指一挥间,她的、他的笑颜或许就将不再,心里的,胸口的,积压的那以多含蓄的,未曾表达的,想要等到以后慢慢表露的情感,随着那人的离开,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也许,她还有话要对他说,她还有小小的惊喜要在他生日的时候才送他,她的脑中早就构思了一幅与他的未来画卷,只待哪天他得了闲,一起坐在桌前慢慢的向他道来……更或许,她……在闭目的前一秒,还想着如能活着出去,就将那句未曾说过的爱你,大声的喊给他听……

    那么多的可能,全部都化成了灰烟,人一去,带走的不只是她的世界,还包括所有所有与她相亲的人的。

    他绝望,他愤怒,他疼惜,他悔恨,他胸口痛的几乎要下一秒就倒地,他的手却想狠狠的挥自己巴掌,千种万种情绪,到最后,只化为了一种无力……

    想再骂她一声傻瓜……都无处骂去……他……怎能不无力……

    他的身影就像是一颗突兀的棋,本不该出现,但却没有人跑去拉他出来。

    安全线内,火红的消防车,奋力扑火的消防员,一根根高压水枪,一个个被抢救出来的己然黑焦的尸首,当然,还包括无数次趁着火势渐消便冲进去随着消防员一起救人的他。

    时间分秒过去,火势也在慢慢的减弱,可是,那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努力,而是,可以烧的东西,己经所剩无己了。

    遍地的狼狈,痛心的哭喊,一群群人向这里奔来,地上的每一个暂时盖住尸首的布料都被再次掀开,看到的,却都是无甚差别的模样。

    他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迷失了,他找不到继续下去的方向。

    他该去哪?

    那一具具焦黑的如同木桩的尸首里,是不是,就有着小小的她?

    所有逃生出来的人清点了一遍,没有她。

    所有的目击证人收集了线索,还是没有她。

    火是从四楼开始烧起来的,而她……住在六楼,火势蔓延的规距大概连小孩子都该知道,那熊熊的火苗是张着巨大的口向上吞着每一个阻挡它的事物。

    整个大厦险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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