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她:“冷静一下,别哭了,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香草接过水杯,不停饮泣着,抹了抹眼泪,恨声道:“我十四岁就在莎莎家当保姆,一干就是四年。莎莎对我极好,那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她待我比亲妹妹还亲。一年前,莎莎突发急病,刚好吴哥出差了,家里只有我和莎莎,我背她去看病,陪她输液,在床边守着她三天三夜没合眼。她哭了,拉着我的手哭了。病好了我们回到家,那天晚上,她说……说她冷,让我脱衣服上床帮她取暖……,我毫不犹豫地照办了……。那一晚我们很开心,我一辈子都没那么开心过……”
李香草眼中浮现出对往事的幸福回忆,突然,她猛地一捏纸杯,啪的一声,纸杯被捏瘪了,水溅满她的手和双腿,她毫不在意,眼中却如同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骂道:“都怪郑露这臭婊子,要不是她,我和莎莎姐过得好好的!——那天,我看见那姓郑的婊子搂着她的腰,很亲热地和她从电梯出来。我恨,恨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恨得咬烂了嘴唇,莎莎说是这姓郑的婊子缠她,她根本不喜欢这姓郑的。可怎么说我都不信……,我下决心一定要拆散她们!可两家闹翻了,莎莎还是和郑露在一起!我亲眼看见的,郑露从后面搂着她。我恨得发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要不能一个人得到,就宁可毁灭!”
这恶狠狠冰冷的声音,让众人心头都是一寒。
半晌,刘威才低声问道:“你怎么杀死他们的?”
“和这位警官说的差不多。那天晚上,我请假出来之后到招待所登记了一间四楼的房间,然后翻窗爬上五楼打开那间房门,将空调机弄松,然后打电话给莎莎让她来招待所幽会,我在她脱衣服上床的时候,悄悄戴了手套,亲热的时候,我用自慰器狠狠捅她,她喊痛,我开始骂她水性杨花。我当时肯定是发疯了,一边骂一边拼命掐她的脖子……。等我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被我掐死在怀里了……。我哭了,我用纸巾擦了眼泪和鼻涕,顺手扔在了墙角的纸篓里——我不知道擦眼泪和鼻涕的纸巾也会留下痕迹。莎莎……”
说到这里,李香草又哽咽着哭了起来,半晌,才稍稍平静,接着说道:“我用莎莎的手机用莎莎的名义发短信给王明阳,说他要是愿意拿一百万给我,也就是给莎莎,就做他一年的情人,要用牛仔包装着拿来。这之前我已经和我老乡张楼说好了,我让他看了王明阳的照片,说看见这个男人进招待所里之后五分钟就上来敲门,张楼很喜欢我,什么都听我的。但我没想到王明阳劲很大,在张楼上来之前,他强行脱了我的裤子和我发生了关系,我不敢太用力反抗,生怕他起疑。所以就被他……。摔死王明阳后,我删了短信,拿了那一牛仔包的钱趁着混乱溜出了招待所,拿了一叠钱给张楼,我不知道是连号的,当时来不及看。事情就是这样。”
“你又是怎么杀了郑露的?”
“这一切都是这婊子干的好事!这婊子早就对我垂涎了,那晚上我去了她家,她想和我亲热,给我倒了杯果汁喝,还给我写了首什么情诗,我呸!我让她先洗澡,趁机在果汁里下了事先准备的碾碎的安眠药,假借亲热让她喝了,她睡着之后,我又将她自己的安眠药都碾碎了用水给她灌下去。哼!这臭婊子,让她服安眠药死,已经太便宜她了,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刘威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案件破了,他们没有一点轻松。想不到一个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也会为情疯狂到如此地步。